许易看了看手中的两钱银子,又看了看欠条说:“……这是三钱,欠条上写的是三两,一个字差十倍呢。”
徐丫丫装模做样的看了看欠条说:“是吗?我刚学写字,难免会有些笔误,那你等等,我再给你写张三钱的。”
说完之后,徐丫丫三下五除二的又写出了一张三钱银子的欠条,许易签完新的欠条之后对徐丫丫说:“那张三两的给我。”
“我只说我会新写一张,又没说原来的那张我要作废?”
得,又被这丫头算计了,原本的三两现在变成三两三了。
“你怎么又算计我?”
“反正你现在也没钱,签这些欠条也不过是空头支票罢了,多一张少一张不也无所谓了吗。只是万一有一天你有钱了,我多攒几张到时候好多讹你一些。”
许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攒吧攒吧,反正自己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倒要看看你这欠条能攒多少,难不成还能攒个成千上万两不成?
………………
出了宅门,许易一个人来到了东街的酒铺沽酒。
之前许易在东街唱快板的时候,倒是经常见到酒铺的老板,这酒铺的老板是为年过花甲的老人,姓烟,人称烟翁。许易在东街唱快板的时候偶尔也会前来捧场,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认识了。
烟翁两年前似乎得过一场重病,所以身子一直不好,开了这酒铺也不过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许易来到酒铺之前,见到今日铺子中除了烟翁之外,还多了一个年轻姑娘。
这位年轻姑娘身穿一身朴素的麻布衣衫,虽是老旧却挡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头乌黑的头发极为靓丽,头上插了一根木簪子,若是只看身段不看脸,这姑娘也可算是上等的美人。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姑娘的面容却并不出众。
只见这姑娘虽是有着高挑的鼻梁与精致的眼睛,脸上却有一大块紫红色的胎记,胎记的面积十分大,几乎将整张右脸全部覆盖,脸颊上坑坑洼洼的还有许多雀斑,可说是一位极丑的姑娘了。
许易走近酒铺,对着烟翁打了声招呼说:“烟大叔,好久不见了。”
烟翁原本正在低头装酒,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许易说:“是许易啊,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来街口唱快板了?”
“嗨,别提了。得罪了贾康成,所以这东街我们是待不下去了,快板的生意自然也就黄了。”
听到贾康成的名字,那丑陋女子的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又快速的舒展开来。
烟翁听了许易的话之后,开口说:“这是我女儿,名叫烟雨,她现在就在贾府中做工,也算是贾府中的丫鬟管事,许易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开口直说,看看我女儿能不能帮你给贾公子求个情。”
丑陋女子听了烟翁的话,抬起头来看了看许易说:“小女烟雨,见过许公子。”
许易仔细打量了一下烟雨的相貌,这姑娘生的真是好生奇怪,明明相貌端正,五官清秀,若是只瞧五官的话,端可称得上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只是偏偏又长了这么一脸的胎记,雀斑,导致这姑娘看起来如此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