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一次突破拳法时,打的是一个靠着拳刃暗施偷袭,硬功夫不算太强的马方,所以直接当场格杀了对手。
这一次的对手,却是实打实的高手,功力是深不可测,他一掌掌仿佛拍在了烧红的铬铁上,但是好在硬接住了这一招,使对方没能成功击中自己的要害。何况谁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次次临阵突破?
轰的一声,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全速狂奔的蛮牛撞上了,倒飞数米,重重地砸在这渡口的沙地上,双手僵硬,一口气憋在胸口提不上来,力气也是飞速流失。
莫非这就要完蛋?我的传奇还没开始呢!
李丰江在长江边上也纵横了十多年,能收服这长江水面上雨点般多的水匪江贼,成为一处枭雄,不可能光靠得手上功夫,为人也自有独到之处。
刚才和刘石动手时,至觉得这人武艺不正,歪门邪道,只想一拳一掌送他归西,待得尽力一击,杀招尽出时,受那极快的铁掌一挡,却又暗叹这小小年纪功力不错,倒是天赋过人。
一击将他打飞后,只道这一下便没救了,伤在他手下的人命也不知多少了,叹一句世事无常,就打算命人收尸。
转眼看去,那刘石竟然还没死,只是明显一口气透不过来,脸涨得通红,若不管时,憋死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他看这人身高马大,仪表堂堂,又难能可贵,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手下确实可惜了,心念一转,走上前去握住脉门,运劲为他推功过血,把这一口气打通来。
刘石憋得已经看见了人生的走马灯,突然间这口气被打通了,呼得一下直坐起来,痛咳不止,好一会,心知是李丰江出手救了自己性命,却不知其所以然,坐在那里发懵。
李丰江说:“你小小年纪武功倒是不差,就这么伤在了我的手下煞是可惜,我跑江湖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你这种套路,不知你师承何处,哪里人氏?”
这便问住刘石了,他的武功都是系统教的,唯一一个便宜师傅,那教的绝学还是基础内功和走镖枪棒,哪里能让人信服?脑子一转,他就对李丰江说:
“小人河北保定人,姓刘名石,石头的石,是我们村头一个好酒的老头,看我长得身材长大,经常指点我几下功夫,却不知他名头。”
李丰江叹道:“是这样说,那便是真正的隐士高人了,不过你独身一人,从河北走到这里来,不知所为何事?”
如果随便编个说词,面前这是什么人物?需是瞒不过,若说实话会被系统屏蔽,不能出口,他便说了几分真实的话给人听:
“河北在大金边上,时常受金人打草谷袭扰,苦不堪言。那官兵又不能抵挡,所以刘石打算游历天下,寻能人义士一同对抗暴金!”
李丰江听了这话说:“北方人显老,你这模样却也不过二十出头,便能有如此心思,倒是让我相形见绌了,只是你就是走遍天下,靠这些山寨也对付不得大金。这苦难的根源,便是这每交岁币,不肯稳固边防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