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何秀才座位附近的丁秀才突然起身说,“训导大人,学生举报,何聪考试作弊。”
考场上突然热闹起来,何秀才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说道,“大人请不要听那丁维的瞎说,学生不曾作弊。”
训导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何秀才,让府学的仆役把他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扒下衣服,对何秀才的座位试卷又一番搜查。果然发现了几个小抄,拿到何秀才面前。
现在是冬天,本来就冻得直哆嗦的何秀才,看到这些天外来物,简直是五雷轰顶,我啥时候年考需要作弊了,还要用小纸条这样low的招数,这是栽赃嫁祸,何秀才气急败坏的尖叫道,“学生没有作弊,这些小抄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赃嫁祸。”
训导冷笑的问道,“你说是别人栽赃嫁祸于你,那你说是何人?”
何秀才这个时候整个人都蒙掉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嗫嚅了几句,突然猛的一指门外的丁秀才的位置,“是丁秀才,是他栽赃嫁祸。”
训导还是冷笑,就像看落在网中的猎物一般,“那你说说看,那丁秀才与你有何冤仇,要栽赃与你?你又有何证据?”
何秀才与丁秀才往来极少,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突然猛的哭了起来,涕泪纵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害我,我没有作弊呀!我真的没有作弊呀!”
声音如杜鹃啼血,所有在场听到的人都感觉瘆得慌。
训导大人严厉的说道,“证据当前,尔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我久闻你人品低劣,但观你出身寒微,又有几分才识,故一直不忍加责于你。
此次岁考,孔圣灵前,你竟敢作弊,视府学如无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将这等斯文败类扒下儒袍,在众生员面前公开杖责30大板,以儆效尤,勿使府学上下端正学风。”
可怜的何秀才被扒下了秀才的袍服,光着屁股在凛冽寒风中被打板子。因为事出仓促,他平时又尖酸刻薄,一味拍李启思的马屁,所以没人敢或者说愿意给他使银子,只能惨叫着哀嚎着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三十大板,还没有打完,就昏死过去。
有看着他可怜的同年悄悄地通知他的娘子赶紧雇人来接他,等何秀才到了家中,已然是高烧不退了。
何秀才娘子看着夫君的惨样,虽然对他一向行事不太满意,但也是十分难受。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也有恩爱的时候。于是就咬牙拿出了嫁妆银子,请大夫治疗。
庐江府的大夫们早就知道何秀才诋毁卓然的事情,碍于黄大夫的颜面,大多不愿意应诊。逼得何娘子找到了黄府,然后卓然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