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对话声响起,囚牢里一片乌烟瘴气。
周少白走近前,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赤膊中年人和一个袒露上身,身材瘦小的青年人在追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的场景。
那小孩脸颊苍白,双目黝黑,从里面看不到一点生气,手持着一把磨得发光的条形旧铁片,绕着囚牢里那张大床跑圈。
小孩脚步发虚,仍然执着地在大床附近游离不定。
大床上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发髻散乱,四肢瘫软。她的头偏向一边,睁大的眼睛泛白无力,又像是带着无穷的眷恋。她已经凄惨的死去。
一个小孩子终究不是两个大人的对手,身体又虚弱,高大中年男子与瘦小青年很快拿定主意,一人分守大床一边,堵死了小孩的退路。
小孩没有从大床处跑开,以赢得那暂时的生机,而是停了下来。
小孩双手紧握铁片,尖端朝前,选定方向,毫不犹豫一路飞奔,用力刺向那瘦小青年。
旧铁片接触到瘦小青年腰腹,扎进去只不到一寸,就徒然地歪向一边。
瘦小青年面露戏谑,眼神在嘲笑这小孩的不自量力。
“真是一把好刀。”
周少白瞬间来到瘦小青年身边,左手挥刀眨眼敲碎他的肩骨,再右手变成爪状,覆盖在那瘦小青年头颅之上。他指了指小孩手上那把简易匕首,轻轻说道:“就是使用的方式不太对。”
瘦小青年双手无力地垂下,不由得痛呼出声,大汗淋漓。他很想转头,但紧箍在他颅骨上的五根手指仿佛拥有万钧之力,他丝毫动弹不得。他只能使劲转动眼珠,期望能够看到掐住他头颅的人。
周少白继续指点道:“人体的肌肤坚韧又脆弱。只凭刺的话,你的刀扎不进他的肉里。你应该先用刀锐利的一面割破他的皮肤,然后再深深地扎进去。”
小孩木然地抬起头,晦暗的双眼对上周少白幽冷的眼眸,默不作声。
周少白还以小孩鼓励的眼神。
那小孩好像终于听懂了,取下弯曲的旧铁片,依言用刀侧在瘦小青年腰腹处左右反复横锯,用力了好几下,终于割破瘦小青年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
瘦小青年大声惨叫。
“安静!”周少白刀柄轻轻往前一推,瘦小青年喉咙中的软骨咔嚓破碎,惨叫声变成低低的嘶吼。
被突然出场的周少白震住,赤膊男子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哪来的疯子?放下小鳖!”狂怒地冲了过来。
周少白抬起右脚,等赤膊男子接近的时候,淡然出腿,腿影刹那间变得模糊,再次出现时,已经一脚踢在赤膊男子的命根上。
“还没轮到你,不要着急。”
赤膊男子抱着下身惨嚎,豆大的汗珠滴滴直落。
小孩丝毫不受影响,已经无师自通的把旧刀片深深扎入瘦小青年腰腹的伤口里,使劲掰正了刀片,双手用力一划,瘦小青年的肚子从右到左,顿时出现一道长长的裂口。
白花花的肠子从裂口中不断冒出,鲜血四溅,点点血花沾在小孩的脸上,她咧开嘴,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