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趁着温彻斯离开的空隙,格文很快地来到下层。
根据之前的推测,死亡炼金法阵应该在温彻斯所待楼层的下面,然而,他马上就遇到一个难解的问题。请问,盲僧如何准确摸眼,他是瞎子啊。
瞎了的格文看不见艾克里·斯蒂斯的油画,同理,他很可能一样找不到那个劳什子法阵。
怎么办?
要不等温彻斯回来,直接问他?
在墙角等待了很多天的格文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虽然之前的交流里,温彻斯表现得如同一位靠谱的长者,对自己似乎也从不刻意隐瞒什么,但也是因为如此,格文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某些出格行为,导致对方对自己产生怀疑。
以后说不定可以更坦诚一些,但目前,这位老大还是先避开吧。
那么,温彻斯看向自己唯一能见到的东西,系统,提取。
“应该能行,毕竟,是玩弄现实与虚幻的神力.....”
一张墨绿色的木质面具直接出现在格文的脸上,然后,融化包裹。耳畔传来北海凄厉的狂风,但风声嘈杂却只一闪而过。一个恢弘的声音浮现,仿佛从亘古传来,那是格文所从未听过的语言,可莫名的,他听懂了。
“凡人,好好表演吧。”
果然是个傲娇的家伙。
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伴随着2/9,只有温暖的神力在身体里扩散开来,然后,格文发现自己又能看见了。
入目所见,是黑的带着风化颜色的石质走廊,光线很少,墙壁上的小孔里有风灌入,海风咸湿,透风口上扒拉着一些干死的海带,还有牡蛎嵌在石缝里,原始,粗狂,这种现代文明所看不见的纪录片风格的画面真实地告诉格文。
“这是个新的世界。”
低下头,白色球鞋,牛仔裤,印着小鹿图案的T恤衫。
一眼看去,仿佛它们是真的,实际上,它们都是假的,格文抬手握拳,软绵绵的,光滑的皮肤下面还是摄魂怪孱弱干枯的本质。
神力呢?
虽然重见光明这一点已经值回票价,但格文才不觉得“神器”会这么水。
这个念头产生,一股子急躁的念头噗嗤一下出现在脑子里。
“躁动吧,欲望,去征服,去统治阿兹卡班,将巫师界握在手里!”
咕咕咕,我是猫头鹰,我对征服啥的没兴趣。格文翻了个白眼,公元二世纪活跃的老派的神明,不能指望它有更现代怀的洗脑手段了。比起它,你看系统多厉害。
原地等了一会儿,格文也没等到那个什么或的状态出现,摸了摸头,不管它,继续。
抬起脚,格文久违地行走在地面上,一层层地向下,没有,没有,直到最底层,同样石质的走廊向前延伸,走到尽头,一个巨大的房间出现,时光腐蚀了它的门,直接走进去,颓圮的石块,破碎的雕像,这里已经看不出曾经是什么功能的地方了。地面上除了灰尘,再无其它。
挠了挠脸颊,指尖是木头的刺啦感。
呵,猜错了?
黑巫师艾克里·斯蒂斯,死亡炼金法阵,摄魂怪。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一起,格文突然感觉有些烦躁。
冷静,整个阿兹卡班,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没用的,你弄错了,它不在这里,你瞧,这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