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报仇?嘿嘿,你拿什么去报仇?靠一针婆婆传给你的功法吗?”
老者指了指青渊的身体,意味深长道:“虽然你拥有快速痊愈的能力,但你那种能力也不是万能的,你还不知道吧?你破开穴道的方式太过极端,已经彻底将你的部分经脉损坏,你,永远都别想再修炼功夫了!”
“什么?!”
青渊一惊,随后闭眼仔细感受身体状况,半晌后,他的脸色阴沉的简直要滴出水来,他自己在医道上也有很深的造诣,感受一番后,他便确定,如老者所言,自己的身体,已经不适合修炼功夫了,强行修炼,只会让自己的身体受损更严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如果不能修炼,我拿什么为婆婆报仇......”
青渊喃喃自语,忽然涕泪纵横,他是如此的伤心,好像用自己的整个生命也无法倾诉一样。
“孩子别哭,还有我,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
见青渊如此伤心,老者出言安慰道。
“我已经不能修炼了,你拿什么来帮我......”
青渊哭声不止,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孩子,从小相依为命的婆婆突然为自己而死,自己还要忍辱负重与慕容宫的弟子周旋找机会为婆婆报仇,这些天来他的压力外人难以感同身受,现在自己侥幸活下来却发现自己不能再修炼,无力为婆婆报仇,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让他根本难以接受。
“我没说让你练武去报仇,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武学、修道之外,还有第三种至高无上的法门,此法凌驾在武学、修道之上,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就将这第三种法门传授于你,若你能掌握此法,想要报仇,轻而易举!”
“凌驾在武学、修道之上?”
青渊吃惊不已,报仇心切的他不禁被吸引心神,不顾身体疼痛挣扎着看向老者道:“难道这种法门能打败慕容冲?”
“当然可以。”
看着摆好的图案,老者忽的神情肃穆,然后看向青渊庄严道:“此法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却从不在人前显露痕迹,古往今来,天下无数能人辈出,高手不计其数,更有忠臣名将开拓无边疆土,醒世明君开创不世基业,然在此法看来,天下人始终浑浑噩噩,一举一动皆在此法笼罩之下,挣不脱,逃不过,什么盖世武功、什么权倾天下,什么修道长生,与它相比,统统都是土鸡瓦狗,简直如萤火与浩日争辉,如同儿戏般可笑!”
青渊被老者的庄严感染,下意识追问道:“此法是?”
老者不说话,只是伸出右手食指在木阵首端一块木头上轻轻一点,那木块向前倾倒,压在第二块木头上,第二块又向前倾倒压在第三块木头上,第三块又压在第四块木头上,第四块又压在第五块上······一块压一块,一块紧接一块,木块依次飞速倾倒,如同波浪一般伸展开去,待到全部木块压倒在地,青渊终于看清楚这个木阵原来堆成的是两个硕大的字!
上苍!
“看不见,摸不着,猜不透,它无所不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冥冥之中,世间万物皆由它操纵!此法名为······”
此刻老者的声音充满了虔诚与魔性,完完全全吸引了青渊全部心神。
“上苍劫罚!”
“上苍劫罚?”
看着老者演示的木阵,青渊震惊不已,心底隐隐参悟到了什么,但细细想来却又没有丝毫头绪。
“不错,就是上苍劫罚!”
老者看着青渊道:“千百年来,世间各种奇功异法层出不穷,稍有威力者,便被世人美其名为不世神功,争相追捧,殊不知,那些所谓的异法神功,妄称为神,在我劫罚之下,宛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习得我之神术,便宛若成为俯瞰众生的上苍,站在虚空之中,伸出无形之手,拨动一条条因果,降下劫罚,改变众生的命运,我让谁生谁则生,我让谁死则谁死,我让谁有谁则有,我让谁无谁则无!”
见青渊怔怔的呆住,老者突然伸手拔了青渊一根头发,青渊只觉一痛,头不禁一偏,清醒过来不解的看着老者,只见老者指着那头发继续道:“吾头发不可胜数,而身之毛孔亦不可胜数也,然牵一发而头为之动,拔一毛而身为之变,然则发皆吾头,而毛孔皆吾身也。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两件事,会因为另一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事情而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就如我拔你一根头发你会不自觉的动作一般。”
说着老者丢掉手里的头发又指着地上的木块道:“又如眼前的这些木头,第一块和最后一块之间相隔数十枚木头之多,看起来毫无关系,可当我轻轻的将第一块木头点倒之后,第一块压倒第二块,接下来第二块压倒第三块,直到最终压倒最后一块。”
“上苍之手,看不见,摸不着,拨动种种凡人看不到的因,造就种种凡人想不到的果,你改变了他人本来的命运,预言了他们今后的命运,而他们却无知无觉,宛如傀儡,嘿嘿,怎么样,我这上苍劫罚,是不是高深莫测?”
青渊痴痴地看着老者,喃喃道:“一丝一毫的变化,真的能产生那么大的力量,改变那么多的事情吗?”
老者哈哈一笑,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君不闻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巨浪成于微澜之间?正所谓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蝴蝶扇一扇翅膀也能在海上掀起滔天大浪,一滴毫不起眼的水珠,在雪坡上滚动,也能引发令人闻之色变的惊天雪崩。也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说一个无忧镇上你想对付的人,我降下劫罚,让你看看上苍劫罚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