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开了啊,大赢小输,大赢小输,大!开!哎呦我艹!小!”
酒鬼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邢三则一脸的心痛,不甘的苦笑道:“没想到最后一把竟然输了,晦气!不玩了不玩了。”
说着将骰子一扔,双手抓起身前赢来的一堆堆的铜钱、碎银往怀里装。
“劫罚降临了,邢三要死了。”
一直旁观默然无语的老者此时突然开口,话音刚落,那酒鬼突然冲到邢三面前,抓起他的领口道:“你出老千,赔我的钱!”
“我艹,哪里来的酒鬼,竟然敢污蔑你家爷爷!”
邢三大怒,一把将酒鬼推开,凶狠道:“老子注意你很久了,从一开始就顺着老子押大小,赢了不少钱,最后一把输的干净了就污蔑老子出老千,他妈的,知道不知道得罪了大爷死字怎么写?”
邢三一脸凶气,冲着酒鬼一边大骂,一边不忘将桌上的碎银铜钱往怀里放。
看着桌上的钱财一点一点的进了邢三怀里,那酒鬼眼中一抹寒光闪过,蓦地手一扬,随后身形一晃,直冲进邢三怀中,将其怀中的碎银铜钱一把一把的装进自己怀中。而邢三则不知为何保持着之前抓钱的动作,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那酒鬼将他怀中的钱财掏个干净,回身走出十余步之后,一抹鲜血突然从邢三额头飞溅出来,接着“啪!”的一声,邢三倒在地上,已然丧命!
“杀人啦杀人啦!”
一众赌徒这时才发现邢三被那酒鬼以及其隐秘的手法杀害,顿时乱作一团,但这时那酒鬼已然迈步走出了赌坊,身形消失不见。
邢三死了......
青渊生出一身冷汗,只觉邢三仿佛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一般,但一切似乎又与自己无关......
老者“嘿嘿”一笑,转身便走,青渊见状忙紧紧的跟在他后面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别看那酒鬼其貌不扬,在江湖中却是令人谈之色变的绝顶暗器杀手,他叫钱如命,人如其名,视财如命,一生贪婪无度,为了财产,连家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杀害,为了几粒米,可追杀别人三天三夜,可奇怪的是他乃天下最贪之人,却又是天下最败家之人,他手中有钱,却从不会超过一天便会花的一干二净,这次他喝花酒将钱花的精光,离开花楼的时候会经过刚才那条街,专门训练过的鼻子很容易便能嗅到那两枚铜钱的铜臭味,而吃饱喝足嫖过之后,他最爱的便是赌,因此铜钱在手,他肯定会忍不住去赌坊大赌一番。”
“离他最近的一家赌坊便是那家‘富贵赌坊’,但他却不知道‘富贵赌坊’是专门为达官贵人、家财万贯之辈而开设,他衣衫褴褛、一身酒气手持两枚铜钱而去,一定会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守卫轰出来,而长街尽头那家‘如意赌坊’却是专门为一些身份卑微、无权无势无钱之人开设,里面的喧闹声即使是隔了不短的距离,也绝对逃不过一个暗器高手的耳朵,因此他很容易便能发现‘如意赌坊’。
“而进了赌坊之后,他意外发现里面竟然都是一些市井之辈,身份卑微,无甚财力,自己就算去赌也绝对赢不了太多钱财,因此便显得很是犹豫,而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邢三的呼喊声。”
“说起那邢三,虽然表面看起来凶横,但其实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平日都是欺负一些无权无势之人,稍微有些来头的人他便不敢得罪,因此,虽然他好赌,但却从来不敢去‘富贵赌坊’赌钱,一来是因为财力有限,二来却是害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得罪不起之人。而‘如意赌坊’里面几乎全是无权无势之人,所以他每次吃饱喝足便会去那里赌一番,因为他明白,‘如意赌坊’里的人,根本没人奈何的了他,而且每次他都会下大注吸引大部分人,然后凭借出老千小赢一笔,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吸引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视财如命的赌徒,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钱如命。”
“后来的事情你就明白了,虽然邢三出老千的手段能骗得过那些没见识的赌徒,但却绝骗不过身为暗器高手的钱如命,他一开始便发现了邢三出老千,只是自己沉迷于赢得钱财的喜悦中,便没拆穿,直到后来邢三说是最后一把而钱如命没想到邢三有个习惯是赢钱之后最后一把必输,然后以运气不好为借口赢了钱离开赌坊,以至于钱多财把所有赌资全压进去血本无归。”
“嘿嘿,对于一个视财如命的人来说,血本无归无异于要他性命,气急之下的钱如命拦住邢三索要钱财,但那邢三是什么人,根本就没将其貌不扬的钱如命放在眼里,而且他也根本想不到他面对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居然敢动手推他,呵呵,最后他的结果可想而知,杀人无数的钱如命只轻轻一挥手,便要了他性命。”
听老者说完这前因后果,青渊心里“咚咚”直跳,他从来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法门,自己只不过按照老者的话将两枚铜钱洒在角落里便决定了人之生死,这老者料事如神,好像真的如他所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许,他真的能帮自己报仇?!
青渊此时已经对老者心悦诚服,当下请教老者名号。
“敢问您老如何称呼?”
老者一愣,似乎想起了很遥远的事情,随后他摇摇头道:“我乃上苍阁第十代上苍,以前的名号不提也罢,现在你可以称呼我为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