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只原是弄竹桶饭的竹筒,把自己拆了红绳的竹卷的竹片全塞进里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出!”
一根竹片灵巧地飞出了竹筒,乘风飞下了山。
“这……”莫浩穹一时无语。
摇竹筒不安全,不如随便抽一根得了。
捻了一根卖相最好的竹片,它的脸上写满了讥讽。
“扬州春色过千里,花羞人艳丽。”
这根竹片不知为何飞下了山,与上一根竹片为伴。
折腾折腾居然就又至黄昏了。太阳落山总是壮美的。莫浩穹看的有些腻了,反而庆幸太阳将落自己堆的雪人儿不会化了。
虽说招生仪式三年一次,一次方才三天,可三天不挪屁股的窝在这里,是真容易腻。手指敲打着桌面,瞧见太阳最后一抹光隐于西边,瞧见月亮如勾悬挂清夜。
今夜竟有些失眠。
由着寒风吹拂,长发于脑后飘荡,越发越的清醒。
不如喝点小酒。
不得不得,明天还得看着这桌呢。
随便喝点。反正定没人会来。
打定主意,从后方浅浅的山洞里掏出一小小陶罐以及一小小的白瓷杯来。
喝酒,当有诗意。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莫浩穹轻吟,晃晃脑袋,觉得不行。
自己可没有曹孟德那般阅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忽的又自顾自傻笑起来。
自己可没有李太白那般仙气。
“月起东山,散华天下。银桂如勾,淡雅微愁……”
意出胸口,临风至抒。
“月有仙女,笑面盈盈。地上俏人,求缘问情。”
饮的有点多了。
吟的有点痴了。
算算这剑谷十八年,什么都没完成。
入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