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做些什么?”奥兰德追在身后问道。
摩根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心不在焉道:“这周探望高文的时间又到了,咱们该去看看他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他这几周每天白天讲课,晚上通宵看资料,还要抽出空余时间开发果实,光是画在纸上的稿纸已经几百张了,确实有些累。
而且最近在武力的练习方面遇到了瓶颈,怎么都突破不了,虽然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和奥兰德对练,但状态却越来越下滑,他想要去高文练剑的地方看看,兴许能找到点灵感。
“咱们把那个小子送过去就这么算了?你的布局呢?”
“已经布了啊!”
“我怎么没看出来,总觉得你的行事有些莫名其妙的,一会这里,一会那里,连我都看不懂!”
“如果布局被轻易就看穿,那还布什么局,大家又不是傻子,说不定你还没行动,手铐就拷过来了!”
“你说的好像有那么些道理……”奥兰德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胡须的下巴道。
……
霜月村,今天的太阳格外猛烈,夏蝉唧唧聒噪,吵得人有些格外心烦。
高文和众多弟子一起站在庭院中接受烈日的洗礼。
他是目前学习剑道的学生中年龄最大的弟子,身高又格外突出,看起来有种木秀于林的感觉。
木刀上挂着一块重一百公斤的铅块,扎着马步的两处大胯上也额外放了两个五十公斤的铅块。
他们已经在这里蹲了两个小时,从烈日最盛的正午十二点蹲到两点。
高文的双腿在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腕也处于麻木僵硬的状态,背夹上汗水踏湿了衣衫,能拧出水来。
作为一名合格的剑客,腕力是最重要的一环,无论是拔刀术还是居合斩都对腕力有着极高的要求。
“他是怪物吗?”两个剑童各腕上各挂着一块十公斤的铅块窃窃私语道,他们早已坚持不住了,此时已不蹲马步,只是单纯练习腕力。
“啪!”
一把戒尺打到剑童额头,留下一道通红印子,耕四郎扶了扶眼镜,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奇特的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要专心。”
“啪啪啪,”戒尺在的手腕上又敲了三下,剑童吃不住痛,手一丢十公斤的铅块直直落在耕四郎穿着木屐露出的脚趾!
“喔啊!痛痛痛痛痛!”
耕四郎跳起了金鸡独立的跳脚舞,杀猪般的嘶吼声略显浮夸。
“噗!真是个蠢笨的老师,你觉得他能教得好高文吗?”
奥兰德和摩根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坐在树荫下抱着西瓜你一勺,我一勺的吃瓜。
“白面心黑的教书先生。”
“什么意思?”奥兰德道,他确实不懂。
“他的道场叫什么名字?”摩根反问道。
“一心道场啊,你什么时候记忆里这么差了?”
“他的剑道为一心流,除了对物的修行,对心的修行应该更为重视。”
“你看在场的所有学生,有的虽然看似在练剑其实在听蝉鸣,你觉得耕四郎真的躲不过那砸下来的铅块吗?他只是在搞事情,故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