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短短的距离对于它们来，甚至连一息的工夫都不需要就能穿过。

“卷二仪式性的食尸和食尸鬼信仰，咒文：接触食尸鬼”

方羽平静的一字一句着，语速不疾不徐，吐字清晰动听，他甚至还能看到眼前飞扑着距离自己半米处半空中，嘴角还甩着长串涎水的好似浑身僵硬的定在了上，不得动弹。

不只它一个，其身后所有的狂奔而来的食尸鬼全部僵硬的停滞下来，维持着前一秒的样子，半空中的摔在地上，狂奔的势头不减的向前猛烈滑行摩擦这不是什么定身术更不是时间静止这种玄幻的能力，渺的人力是无法让整个宇宙都停滞下来的……

“这就是罪恶之都里的暴徒们变成了食尸鬼的原因嘛。”

“由不知道哪个地下掌权者得到了大地七秘教典的抄本玄君七章秘经，然后为了实验其中的骇人长生术是否真实于是就封闭整座影子一般都市不让信息外泄。”

卷一黄帝的功绩，他令人惊饶医术和发明，效果是死者苏生，令死去的亡灵复活。

卷三鬼，咒文摄魔拘鬼箓，效果是能够召唤与驱使上那些飞行的骨龙，是鬼但更像是翼龙的残骸从新复活，但是它们的血肉并没有一并恢复

卷四……，卷五……，卷六……，卷七……就不一一详述。

这些全部是方羽通过他的眼见稽古之眼观察了那段只言片语的序言后解析出来的所有答案，那段魔性的文字有着自身的意志，好似蚯蚓与蝌蚪，一撇一拉，一点一抹都活灵活现的扭动着，好像是想要挣脱开大地的束缚逃走，又像是想要顺着方羽的视线和瞳孔钻进他的脑子里吸允脑髓一般。

“所以他们得到的也只有前三卷而已，而且实验后还造成了恶性循环，所谓的永生也并不是他们想要的样子。”

“就这样轻易的拿到了全文感觉有些虚幻啊起来我这样的灵能者不就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吗？”

“也可能它们还想要多添几个教徒也不定。”

方羽周身遍布着瀑布水幕般的护罩，这些淡蓝色的“水面”缓缓流转，过滤着外界的杂质和空气里的污浊，随着他前进的脚步每走到一个怪物面前那怪物便会化成一捧尘埃，然后又瞬间被方羽周身环绕的风吹散开来。

“在使用上面咒文的时候我的灵能消耗量明显的大幅度上升，造成这些效果的消耗与收获明显是不对等的。”

“而且这些咒文多是祈祷或请求它们的帮助来施行的，也就是掌控权在它们的手里，而我只是一个付款者而已。”

“明明是级的量第五等灵能者，也是人类中能够达到的极限，只是使用一次这个咒文就感觉杯水车薪，那些完全没有灵能的使用者岂不是要用自己的灵魂来支付，把自身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对方还不一定能得到好的结果。”

“这笔买卖的账可真是会做啊，不愧是人外的存在。”

方羽来到这座都市的中心，一座最高大的建筑顶层，好像连上的石穹顶都能伸手即触，地面上热热闹闹的市民们全部都已经化作了尘土，并不是他干掉了百万之巨的食尸鬼，早在他来到这座地下都市的时候食尸鬼们无时无刻不在互相啃食，数量锐减，而且还是不分昼夜每分每秒的进食，当他到达的时候数量早就骤降到一千以下。

“现在是该毁掉这里了……”影子就好好的做，不要冒出头来。

方羽紧闭着眼，呼吸微弱到近乎于无的姿态，站在高高的楼层之上骨骼瘦肤色苍白的孩童好像随时都可能会被一阵风刮落卷走。

冥想，屏息，人合一，将心神沉浸到脑海里巨大冰山的海底，潜意识联动，感知极具扩展范围更深更远。

大地里埋藏的化石，浅层的树根脉络，辛勤筑巢的蝼蚁，还有星球自转带来的细微震颤，这些地表的人类都不得而知只能凭借精良高尖仪器设备才有可能探测的到，现在都被方羽一览无余。

突然，他睁开了眼，被母亲夸赞为“最是耀眼吸引饶地方，令人无法拒绝”的大眼睛闪烁出莹莹光辉，嘴角微微扬起。

“感受到了，大地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