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吃饭会使得用餐时间变短,所以吃饭状态只持续了大概一刻钟,按照往常的习惯,吃完后三人便会散了,然后各忙各的事去,但今日却不大一样,因为父亲和母亲并未起身离去。
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联想到太子的活动,父母亲想来是有什么事交代,于是燕归开口道:“父亲,母亲,可是有话与孩儿说?”
长公主与丈夫对望一眼,很是默契地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坏消息,你不必担心。”
燕子初接着说道:“再过五日,太后便达杖朝(八十岁)之年,到时陛下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席,用以向太后祝寿,咱们一家三口必定是要赴宴的,要赴宴的话,礼品自然要备好。
毕竟是你母亲的皇祖母,自小膝下承欢,为表诚心,你母亲准备三人三份礼,父亲是想问问你,你那份是要母亲准备好,还是自己安排?”
这个,父母既然多出一问并非直接去准备,当然本来意思是要自己去准备,就是时间紧了些,燕归抿嘴道:“祝寿先要心诚,孩儿会备上礼品,父亲母亲不必忧心。”
“好,你能这么想母亲很欢喜,不过礼品不得随便,你得花些心思,挑点尽量能讨老太太欢心的养生之物,她年纪大了,不适合太闹腾的物件。”
燕归安静听着母亲的建议,末了才开口道:“且不论孩儿会准备些什么,父亲和母亲呢,你俩的寿礼又是什么。”
“这个,你母亲没透露过,她的寿礼父亲不知晓,而父亲的寿礼,乃是画仙人晚年作品,《百鸟朝凤图》。”
长公主眼中掠过一丝讶异,这画价值有些高啊,最难得它还应景,“夫君你认识画仙人?”
“不曾认识。”
“那画作?”
“这得多亏他的“好徒弟”了。”
长公主撇了撇嘴,心里面既有惋惜又有不愤,“师门不幸。”
“母亲的寿礼是什么?”
“暂时保密。”
“嘁!”
被儿子当众奚落,长公主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了,瞪了燕归一眼:“没大没小。”
燕子初从侍女手中接过参茶,抿了一口,突地向燕归问道:“你在陈师那儿学了也有七年了,以前父亲少有问经,但今日父亲有些好奇,不知你学地怎样,可否与父亲讲讲?”
那老头,没个正经,而且口风极严,话也问不出多少,燕归只知他学地不错,至于在什么层次,时至今日他只能猜个大概,具体如何却是不曾知晓。
“师父只道孩儿悟性不错,什么水平却是从未提过。”
长公主乐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练了这么多年,连自个儿的情况都不晓得,自己这宝贝儿子也算独一份了,“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到。”
燕归尴尬道:“师父传给我的内功心法极其古怪,与寻常武人评定的标准很不相同,所以……孩儿也拿不定主意。”
“那心法名字叫什么?”
“神奇的真气。”
燕子初一脸问号,像喝白开水塞牙缝一样不可思议,“神奇的真气,你莫不是在诓我们?”
“我当初也奇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