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得正好。”顽童老夫子心里说。
顽童老夫子正想着怎么近树根的身,现在被缠住,自己也刚好和先前一样,直接进入树干里,从内往外动手。
顽童老夫子压缩风里的迅捷套在自己身上,身体就像子弹一样窜了出去,藤蔓在顽童老夫子的铠甲上腐蚀了一圈圈印子,顽童老夫子自己看着都心惊胆跳。
“才这么一会,腐蚀的也太快了吧!”
顽童老夫子用意力把黄金铠甲修补好,接下来要只身进入树根,里面肯定比藤蔓的腐蚀还要强,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顽童老夫子加速冲向树根,身体触碰到树根时就像是拿手放进水里的感觉,没有那种枯老树根厚实褶皱的触觉。
“这么容易就让我进去吗?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顽童老夫子进入到树根里,这里和树干里的环境也有些不一样,比树干里多了些上下通的线,液体的黏稠度比树干里要稀,温度也不高。
“先下手为强!”
顽童老夫子知道研究这里的环境还不如先下手,自己得手后赶紧出去就行了。
大风极速转动,寒流在树根旁边一个个出现,围绕着树根落霜粒,树根也动手了,在顽童老夫子身边的那些线开始慢慢被拉直,液体也跟着往上下两端流。
顽童老夫子还不知道树根要打什么主意,只是稳定着外面的寒流,慢慢控制住树根本体。
危险悄然而至,树根的线被拉直伸长到一定程度,一下像橡皮筋一样缩起来,液体也被带着飞快的往中间压,而中间就是顽童老夫子。
顽童老夫子被上下的液体压住的猝不及防。太快了!树根这样的攻击方式就像液压机一样,用线的回弹力带动液体产生巨大的压力。
顽童老夫子的身体都被压的收缩,嘴里已经吐出口血来,脑子一下断了电一样,进入了一段无意识状态。身上的黄金铠甲也裂了无数缝隙,在随时崩掉的边缘。
“叽”的一声长鸣在顽童老夫子响着,顽童老夫子竭力把一口气吸进去,脑袋也跟着扬起来,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回过了神。
“还有这样的进攻方式,液压!压得人都要窒息了。”
液体又慢慢散开,线被继续拉直,准备下一次的进攻。顽童老夫子这才得以轻松片刻,压力一解,顽童老夫子就脱力的往下落,全身都被压的酸疼。自己的黄金铠甲连一次压力都吃不消,可见这液压的恐怖压力。
但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此时已经到了冰封的节骨眼上,要是撤掉意力来防御,就前功尽弃了,现在只能相信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顽童老夫子修复好黄金铠甲,在自己周围勉强的裹了一层清风卸力壁,之后发动全部意力开启所有寒流。
树根也在准备自己的最后一击,线拉到了最直,液体也完全被吸收到上下两边,顽童老夫子身边已经完全是空的。“嘣”的一声,线极速收缩,上下边的液体带着浑厚的压力流向顽童老夫子。
顽童老夫子的寒流已经冻住了树根的外部,开始将内部的液体凝结,但因为液体的压力太强,稍稍凝固的一些冰层就马上被破开,顽童老夫子也没有了办法,把所剩无几的意力附上黄金铠甲,做最后的防守。
顽童老夫子收起大腿抱住,脑袋靠在膝盖上,尽量把自己的防御凑一块。
压力从上下两边铺天盖地的过来,顽童老夫子能清楚的听到自己背部的铠甲“咔嚓”慢慢裂开的声音。压力还在增强,顽童老夫子无法动弹,呼吸也被限制,周围的风都被压的散出去,这里在慢慢变成一个真空的高压力环境。
“快点冻住它呀!”
顽童老夫子在心里焦急的等待着寒流把液体冷冻住,好为自己解困。
顽童老夫子又耳鸣起来,眼睛也慢慢模糊,意识在消散,五脏六腑挤压的难受,顽童老夫子只剩下破裂的黄金铠甲和对生的渴望来抵御压力。
液体因为顽童老夫子的誓死抵抗,流速降了下来,这给了寒流可趁之机,寒流慢慢从上下两边开始结冰,断了液体的后续作用力,之后快速向中间蔓延。终于,液体被全部冻住。
因为液体结冰体积增大,在最后的一点压力下,液体直接把树根本体直接挤爆,“轰”的一声,树根炸开,幻境消失,顽童老夫子身负重伤,失去意识,被冲击力甩出,身体落在河里,仰面的浮在水上,顺着水流流走。
猎户在温泉边守着阿左,自己也都睡了一觉醒来,看看阿左,一个大字形的睡姿相当惹眼。
“傻小子,疗个伤都这么快乐。”猎户笑着说,看到阿左这样舒展身体,心里也轻松了很多,想来阿左恢复的很好,才有这样的表现。
猎户站起来,天还是暗的,因为上次的打斗,控制光和夜的玻璃珠也不见了,现在只能依照着野猪林的昼夜规律。
猎户去翻倒塌的茅屋废墟,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米油盐,这些东西在这可是价值千金呀!吃完了就没了,很难再弄到。
猎户翻了半天,只找到了三包半盐,其它的盐都撒了,猎户小心翼翼的把盐凑一块收集起来。油全流了,米是放在木缸里,房屋倒塌时没有影响到,米全部还在。
“还行,没有油可以用肥肉炸点,只可惜我种的菜,全给连根吹走了。”猎户把能用的东西都聚在一块,架上火,拿着已经变形的锅开始炒肉。
“多炒点,等阿左醒过来,也能吃到我吃剩的,省的我再炒一份。”
猎户再去砍一根大竹子,去枝正中劈开,做了两个盛菜盆,把饭和菜分两份装上,一份自己吃,一份盖上保温留给阿左。
“还是吃饭最舒服!”猎户大口的吃着,一边感叹。
而在温泉里的阿左也醒过来,在水里扑通了几下,爬上了岸。顺着菜香走到了猎户身边,说:“师傅,还有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