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走?”
“陈阿珍死了!”
“什么?”沈晨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冲出门,正好碰到刚上楼的吴式。
吴式目光有些冷峻,他上下将沈晨扫视了一遍,说道,“回去把鞋子穿好,跟我下来。”
沈晨心乱如麻,他好不容易从乱局中抽身,除非杀人凶手就在现场,否则他跳进黄河也很难洗清了。该怎么办?这一次他又该如何自证清白?
沈晨魂不守舍踏了双拖鞋,左右也无暇去管,只想立刻去现场确认情况。
吴式还在门口等他,见沈晨出来,他故作幽默的说,“你亲自打电话让我过来,就是让我给她收尸的吗?”
“我没有杀人。”
“这一次就算我信你,你也必须跟我回警局把事情说清楚。”
“明明半个小时她还活得好好的!”
陈阿珍的门口,有两名警察正在围警戒线,他们也刚赶到案发现场不久,原本的目的是为了逮捕陈阿珍,现在这里却成了第二起命案的案发现场。
吴式举着自己的手机,对沈晨说,“这里的通话录音,原本可以帮你洗清嫌疑,现在却成为了你的杀人动机,你说这世上的事情好笑不好笑?黑的立刻就能变成白的。进去看看吧,如果真的不是你,我也不会为难你。”
沈晨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就好像下水道里的馊味混合着尸体的腐臭味,教人作呕。
“队长,我们刚才从死者家里的米缸里找到一具婴儿的尸体,是一名女婴,用一种很腥稠的水泡着,目前还无法判断其中的成分,我们根据婴儿腐烂程度初步判断,至少五年以上了。我们已经打电话给上面,他们很快就会派法医过来取证,进行化验。”一名女警官向吴式进行着详细的回报,她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沈晨身上,一半好奇,一半猜忌。
吴式点头,一边带着沈晨走到了厨房,案发地点。
见到吴式走进来,里面的警察有序的退出了案发现场,血淋淋的场景就这么赤裸地摆在了沈晨的眼前,他不适应的将头转到一边,不忍直视。
陈阿珍的尸体僵硬地靠在橱柜前,一把匕首从正面刺穿了她的咽喉,此刻鲜血依然在流淌,她衣服原本的颜色早已无法辨别,只剩下触目惊心的红。陈阿珍的双手紧握着刀柄,握住的姿势理应是打斗中用来防守的,却不知怎么的,反而要了自己的命。她死亡的前一秒似乎还沉浸在恐惧中,来不及闭眼,微微张开的嘴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没见过案发现场还是没看过尸体,你是学医的,应该经验丰富才对啊。”
沈晨早已经习惯了吴式的冷嘲热讽,可以轻松无视。的确比这更恐怖的尸体他也见过,令他觉得煎熬的仅仅是陈阿珍的那双眼睛。她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刀毙命,看来凶手对她恨之入骨啊。”吴式下边带手套,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尸体的细节。
沈晨鼓起勇气再一次将视线移过去,还是不由的心惊。陈阿珍睁大的眼睛,仿佛一直在盯着他。
“队长,上头派了叶蔺邑过来!哈哈哈!”那个女警官突然出现,春风满面。
沈晨好奇的问,“你们接到案子,都这么开心?”
“……”吴式黑着脸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