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懂吗？”

吴式得意的笑，“我是警察，法律上的事我比你懂。”

“看把你嘚瑟的，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居然在我一个小姑娘身上找优越感。”

沈晨洗完脸回来，看到他们两人仍是一副水火不容之势，心里哀叹一声：幼稚！

“昨天的案子有进展吗？”

吴式点头，“有，待会叶蔺邑就会送资料过来，听说上回你在河边捡的那块东西他也化验出来了。”

听到叶蔺邑的名字，罗衣果眼睛雪亮，眼珠子灵活的转动一圈，坐姿不自觉淑女了几分。

吴式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将被子捏作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对罗衣果说，“吃完东西赶紧走，警察局不是你想待就能待的地方。”

罗衣果突然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没有啊，我来是有正经事的。”

“什么事？”

“我来录口供，昨天的命案我有发现。”

见吴式半信半疑，沈晨顺水推舟的对他说：“没准真有。”

“那你进来录个口供吧。”

吴式招呼了一个警员领罗衣果进去录口供，她前脚进去，叶蔺邑后脚就来了。

“怎么样？”吴式问。

叶蔺邑从档案袋里抽出一碟厚厚的资料，慢条斯理的讲解着，“首先我解刨了死者的尸体，没有明显中毒迹象，不过我在他的血液中采集到了吲哚胺等类型的药物，将成分综合起来看，大致能够推断出死者生前一直在服用抗抑郁或者精神疾病类的药物，而这些药品很有可能导致死者出现幻觉。”

“你觉得，她是被谁杀的？”吴式问。

“你高看我了，我只负责尸检，破案是你的事情。不过我还发现死者握刀的姿势有点奇怪，她的两只手都紧紧握着刀柄，尸僵后我废了很大力气才把凶器从她手中抽出，证明她死前一直紧紧握着这把刀，而不是她被杀死后，凶手故意营造的自杀假象，如果是凶手故意将尸体摆放成那个样子，尸僵后刀是很容易被抽出的。”

吴式呢喃，“你的意思是，她死前紧握着刀，不仅没有达到自保的目的，反而还杀了她自己？”

“对。”

“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就是自杀？”

“根据她服用治疗精神症状的药物判断，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吴式犹豫了一阵，他突然问，“你相信鬼怪杀人吗？”

叶蔺邑挑眉，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作为科学家，当然不能抹杀世界上一切可能性，只不过你向来不信鬼神，怎么突然这么问？”

吴式和沈晨对视一眼，笑着摇头，“我开个玩笑。”

“还有，你昨天给我的那块被烧焦的胶状物体，我查出来了，它原本应该是一件衣服，具体款式我无法还原，不过它的成分我做成了表格，大概就是市面上十几块钱一件的劣质体恤。除了这个，我还有意外收获，我在上面寻找到了一枚不该出现的皮肤组织的DNA。”

“谁？”沈晨急切的问。

“死者陈阿珍的。”

这一刻，沈晨突然释然了，他怀疑过杀害魏恩来冒充成他的人就是陈阿珍，他也当面质问过，她虽然没有承认。几年下来陈阿珍已经成为了他的为数不多能够亲近的人，所以他一直忐忑着想要推翻这个猜想，如今得知真相后，竟也没有想象中的失望。

“还有一个发现，死者家里沉尸的米缸中，里面那个婴儿大概死于8年前的先天性心脏衰弱。缸中的水不是普通的自来水，除去腐坏的痕迹，从成分中可以看出，浸泡婴儿的，是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