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露上前摩挲着石门，花纹从地面一直蔓延到石门处，就是这里的纹路最为密集，也像是是阵法的“心脏”一般。

石门冰冷而粗糙，却有股苍凉古老的气息，李朝露霎时间好像回到了上万年前，那是属于巫术的时代一个时代繁盛兴起，一个时代又这样消亡陨落，时间的冲刷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仅剩零星的遗迹在这里出现。

李朝露有些感慨：“上古巫纹，他们是因为什么消失的？”

轩辕大帝的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域外天魔，巫是因为域外天魔灭亡的。”

“如果不是黄帝力挽乾坤，挟着天庭大势，也许这方天地早已破灭了。”

轩辕大帝又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才接着说：

“我多少也知道你们掌教的意图，大劫之下，天道也会留下一线生机。之前救世之人是黄帝，他们认定这次就是你。”

“我不知道三清宫掌教是如何想的，他自然有他的缘由。只是在我的眼中，你离救世主的差距还有些大”，“换句话说是有天堑之别。”

李朝露：“我现在的实力当然远不如黄帝，但是我有潜力。”

轩辕大帝冷嗤一声：“我说的不是实力，而是悟性、根骨、天赋一切其他东西，黄帝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是部族领袖了，实力也是凡间前十。”

李朝露愕然无语，不过还是回应道：“也许我确实不是救世主，小道能力有限，救世的功劳还是留给别人吧。”

轩辕大帝隐没，不再说话。

李朝露不再犹豫，推开了眼前的石门，好像推开了一道闸门，无穷的鲜血从门中喷涌而出，迅速从地面没过，从浅浅的一层到漫过半个塔身也没有花费多久。

霎时间，整个空间波涛汹涌，血浪翻滚，血腥味四溢，李朝露运起真气浮在半空中。

石门之中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电闪雷鸣，一望无际的血海，低沉而又黑暗的天空构成了石门之中的全部景象。

在血海之上却有一个人影，李朝露刚欲辨认，只见一道迅若极光的剑芒穿胸而过。

李朝露甚至没法反应，摩挲了胸口处伤痕，化作碎片在空间中消散。

这次从黑暗中清醒过来若有所思，“那个是我的恶念化身吗？”李朝露不住回想那道剑光，怎么想都像是加持过血之狂暴的剑气。

一片废墟中，燕赤霞背着剑箱走来：“师弟如何，这段时间闯到了第几层？”

“已经到最后一层了。”

燕赤霞有些惊喜：“不错啊师弟，已经追上来了。”“怎么样，你的第五层难度如何？”

李朝露摸着自己的胸腹，苦笑：“才刚见面就被送出来了。”

燕赤霞哈哈大笑：“无妨，我当初也是如此，现在也能跟着他的剑阵斗上三五个回合了。”

李朝露了然：“这么说第五层确实是我们的恶念化身。”

燕赤霞点头：“没错，确实如此。”“而且你心中恶念越弱，化身实力就越差，反之亦然。”

“听说玄元真人已经有把握打败化身了，只是还不想通关。”“你要去鬼王皮中吗？通过妖鞭可以压制一部分恶念。”

李朝露摇了摇头，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启灵塔是难得可以锻炼神识的地方，没有必要去取巧。玄元真人应该也是这个意思，想借助启灵塔再修炼一下神识，这才迟迟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