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于氏三兄弟面面相觑,一面思忖陈天这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子大概做不出这种事来,可另一面看着陈天平静甚至面带微笑的面容,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升起,直透脑门。
陈天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几乎崩溃。只是求生之念还在支撑着他们,希望他们的情报能换来一线生机。
等了一会,陈天看他们还在哆哆嗦嗦硬撑,直接拖起于老二,就向外走去。
于氏三兄弟骇得大吼,纷纷嚷道:“操你妈,龟儿子,你想干嘛?快放开老子老二、二哥”。
陈天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开始兑现我说的话,把于老三做成人彘最快,就从他下手,至于你们,等会开始炮制,你们放心,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
“王蛋,龟孙,你用这么狠毒的手法,就不怕天打雷劈,死后永坠饿鬼道吗?”
“于氏三兄弟再怎么说也是江湖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么说出这种没水平的话。我等修士,如果怕这怕那,还修什么道?再说,你们在洞庭湖畔打劫来往客商,动辄灭人满门、奸杀掳掠,所作所为,不比我如今的手段差多少。男人嘛,对别人狠,对自己要更狠。”
于老三一下崩溃了,大叫到:“停,停,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求你!”
陈天停下来,转头望向其他两人,道:“你们俩人呢?”
“罢,罢,也是我们平日作孽太多,这次又被贪欲蒙了眼,终有此报,你想问什么,我们一定如实回答,只要你答应等会给我们一个痛快。”
“你放心,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那么我就开始了。”陈天决定先从于老二问起,因为他已经崩溃,不可能再骗他。
一个个问题问下来,陈天逐渐理清了此次来袭的因由:原来于氏三兄弟虽得修道机缘,但是除于老大外,其他二人一直苦于无水行灵物筑基,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辰漏观上代观主刚刚仙逝,而其弟子不过刚满十六,还未筑基,但其师生前已为他搜集诸般灵物。
一听此话,于氏三兄弟顿时贪婪大起,为求稳妥,还纠结了一帮绿林盗匪充当他们的炮灰,只是可惜他们不知陈天的阵法造诣高深如斯,而且此地星光、地气、土性灵气厚重,竟然可以让陈天凭借玄武七宿阵的抽取的巨量灵气就压得他们体内的水行灵力动弹不得,俯首就擒。
除此之外,陈天还重点问了洞庭湖地区妖物、灵物的大致分布,他们所知道的一些修道界的传闻,可惜他们三兄弟也所知寥寥,否则也不会轻易踏入一位阵法师的阵眼中。
问完这些,上面杀戮已经平静,除跪地投降的数百位盗匪外,其它盗匪统统伏诛,伤员也让陈天下令处死。当这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狰狞的死尸、凝固的血液、洒落一地的断兵残刃,绝大多数门徒哇的一声就吐出来了,结果传染似的,大家纷纷吐了起来,陈天也不例外。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死人,准确的说,前世除了几个病死的长辈,就没见过其它死人,今生虽然也见了几回血,但如此如屠宰场的情景对人的冲击力之大,难以想象。
看着周围那些脸色大变的门徒,他知道必须得鼓起他们的心气,否则他们以后视杀戮为畏途就麻烦了。想到这,他马上组织了一下话语,吼道:“我们胜利了,这是值得大肆庆祝的事,你们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杀戮过甚?你们在山里猎杀虎豹豺狼为什么没有这种心思?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人?”
“我告诉你们,他们不配,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吗?是绿林大盗,是采花淫贼,是独行巨寇,他们所作所为,比我们今天的杀戮丑恶一万倍。比如这位诨号下山虎的绿林大盗,盘踞在雪峰山上,每次下山,必定要抢粮抢钱抢女人,烧杀掠夺,无恶不作,所过之处,如饿虎噬人。这位叫千里留香,是一位采花大盗,仗着轻功了得,来往湖湘之间,所过之处,被他糟蹋的女子不知凡几,因此羞愤而自杀的女子数十年来几已百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