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州军主将韩翔是高温的朋友,两人以前都是马振的属下,在尸山血海里打出来的交情,听闻高温中伏身亡,韩翔心里一阵难过,高温此人刚愎自用,勇武有余,智谋不足,贸然出击,兵败身死,令人扼腕叹息。自己恨不得明天就提兵为高温报仇。
忽然外面传来喧哗声,“怀庆军情急报,夏军攻打怀庆,高玉求救!”
有人将高玉的求救信呈给韩翔,韩翔看了书信召集各军将领议事。
“大人,如今夏燕两国正在陈留对峙,依我看来,攻打怀庆府的王朗部不过是偏师,是夏军牵制我黄河以北各地守军的诡计,当前我军兵力不足,已经有一万人前去陈留支援,想帮助怀庆也是有心无力,况且我军去的人多了防守不住怀州,被夏人趁虚而入攻打怀州可就大事不好。
那王朗善用伏兵,阴险狡诈,万一半路设伏,则我援军危险。请主帅三思而后行。”韩翔的心腹谋士贾江建议道。
“我何尝不知道这些,但高玉邀请我带人前后夹击王朗,如果坐视不管,怀庆失陷,则我军唇亡齿寒,不能撒手不管啊!”
“父帅不要涨敌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儿子愿意带领五千人前去怀庆,王朗不过五千人,怀庆府还有一万多人,我不信他敢以五千挑战两万人!”韩翔的儿子韩陀站出来说。
“混账,你高叔叔还不是一样的想法,结果就中了埋伏,这里到怀庆一两百里,适合埋伏的地方不下十处,难免王朗不会故技重施!”
“这也不难,我军小心行事,多派斥候搜索,稳扎稳打,怕他做什么。”
韩翔没说话,自己又考虑了一会,这才说道:“如此也好,你跟贾江带领五千人前去支援,一定要小心谨慎,只要逼退王朗就是大功,要多听贾江先生的建议!”
“贾先生,拜托了!”韩翔对贾江拱手。
“属下应该做的。”贾江捏着鼻子回应到,他是不想去的,在怀州生活安逸舒适,新娶的小妾肤白貌美,正是春风得意好时候,哪里想去风餐露宿,打什么仗,不过主人发话,他不去也得去。
当下各人散去准备出征,韩翔又将一些注意事项千叮咛万嘱咐,说的韩陀颇感无奈,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会谨慎从事,不给王朗可乘之机,韩翔这才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韩陀带人离开怀州,直奔怀庆。他也确实很小心,带的斥候也多,远远的撒开,前出至少十里,做到万无一失。离城三十里安营扎寨,绝对不走夜路,怕被埋伏!
每当走到险地,绝地,密林等处,大军徘徊不前,等各路斥候汇报没有危险这才安心。导致一天走不了三十里。
第三天上午,终于走到了一半路程,并没有什么情况,韩陀不由觉得自己太过谨慎,导致行军速度奇慢。
“报,前方十里发现夏军旗帜,请将军定夺!”突然有斥候汇报发现敌人踪迹。
“有多少人?”韩陀吃了一惊,赶忙问道。
“夏军驻扎密林之中,无法观察到具体人数。”斥候为难的说道。
“混账,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再探再报!”韩陀很生气,什么无法观察到具体人数,不过是怕死而已,要不是用人之际,恨不得将此人拉出去砍了!
斥候急忙上马走了,找主官报告,增加人手,深入了解情况。
随后一百多斥候分成十个队伍,从不同方向往前推进,前面旗帜飘扬,就是没人,等到一个胆大的斥候一鼓作气冲过去一看,差点被气死!
只见无数旗帜插在树上,草木上,土堆里,哪有敌人的影子!
“王朗小儿如此奸诈,不知有何算计?贾先生怎么看?”韩陀得到手下汇报后,向贾江询问建议。
“这是王朗疑兵计,虚虚实实,拖延我军行军速度,还是探查清楚再前进,防止中了埋伏!”贾江说道。他也想不出王朗到底想干什么。只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这一天总计有三四个地方都有旗帜,就是没人,夏军这样的安排难道是黔驴技穷?韩陀寻思着。
不过这也导致大军行动速度缓慢,一天走了不到二十多里,天色不早了,韩陀心烦之下下令扎营,埋锅造饭。随行的辅兵开始做饭。
韩陀吃了晚饭在中军大帐休息,捧着一本兵书研读。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大乱!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