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盯着月雨梨一看,一阵阴风,烛火灭了,月雨梨大呼小叫,老婆婆于阴影中笑了一声,月雨梨晕了过去……
“你们是人吗?”月雨梨回过神来,赶紧缩到床角。
老婆婆们大笑不止,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有的说“这个小娘风趣”,有的说“她太自以为是,绝不能嫁给我们家梦娃”,有的说“有钱人家的女儿就该送给天猪啃了”,有的则说“这女的就是骗我们开心哩”……
一时间,老婆婆们吵了起来,互不相让。
月雨梨看到窗外,雾蒙蒙,只有白色。
为首的老婆婆喝止了众人,说:“那个中了‘天毒’的,定力太强,我们看不破她的梦,可以留下与我们作伴,等看到她最深处的梦再决定如何处置。那个能说会道的,娇小可爱,屁股不小,就给我们梦娃当新娘。这个心高气傲,没什么实力的,就送到谷底的祭坛,让天猪吃掉!”
老婆婆们又开始争吵起来,有的表示月雨梨长相好,可以给梦娃做行房小妾;有的则表示许久不曾见过天猪吃人了,口中干涩,心里痒痒;有的干脆说,再吵就杀了月雨梨,让大家都玩不成。
月雨梨吓得大喊大叫,想要冲开老婆婆出去,为首的老婆婆掷出拐杖,一条粗藤如蛇,紧追其后,月雨梨惊慌失措,回身拼命张手握拳,云灵毫无回应,她左脚拌右脚,摔入迷雾中,她刚抬头便被粗藤缠住,粗藤的头部极速变大,成了一个巨大的花骨朵一般,慢慢渗出黄色的汁液,很快就集聚成了小船般大小的一滴,它将月雨梨“吞”下。
月雨梨于其中,双目无神,四肢泄力,鼻孔与嘴边都有气泡冒出。
随后,那一滴巨大的汁液掉落在雾里,“扑通”一声,突地浮出来,山下颠簸着,像是在水上。接着,粗藤像一个人,伸出两条细藤扶住晃动的汁液,往回推动。
老婆婆们笑起来,都说今晚运气真好,玩得非常有趣。
为首的老婆婆则笑起来,说:“嘿嘿,这下可以看天猪吃人了!”
醒来时,月雨梨身处一条长石板上,四周都是水与浓雾。
月雨梨捂脸痛哭,向自己的父母悔罪,责怪自己没有听话,今日竟要葬身于此。
两点红光渐渐飘了过来,月雨梨紧紧抱住自己,泪水充盈眼眶。
“哗啦”一声,一张猪脸从水中现出,它张开嘴,牙是黑的,舌头是蓝的……
吴丑儿醒来,四处望望——窗外浓雾朦胧,室内是个富贵之家,她一抬头——梁上竟然趴着一个小孩,他在笑。
“笑什么!这是哪儿?”吴丑儿叉腰问。
“这是我梦冢宠神阁,你是我的新娘,你若是与我长相厮守,我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若是,你想从这里逃离,你就会像之前的那些女子一样,被天猪啃得骨头都不剩。”小孩笑得异常开心。
“胡说什么!快放我出去,我可认识广云山的高士,她若是发起火来,任你是谁,都把你烤成灰烬!”吴丑儿怒眉。
小孩继续笑,也不搭理她,只是自言自语:“等等,一会我变成大人,你就会喜欢上我了,最有意思的部分就要来了……”
吴丑儿从桌子上拿了茶盏奋力一掷,从那小孩的身体中间穿过,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吴丑儿呆住了。
“你是什么东西?”吴丑儿惊问。
“我是‘梦娃’,是这方土地的宠神,那些梦婆梦人不向我献上我喜欢的女子或者宝物,我就不让他们获得灵力,嘿嘿……”小孩跳到地上,又说道:“只要你摸一下我的头,我就能长大一点,摸三下我就能当你的新郎了,如何,有趣吗?鉴于你要在此地一辈子,为了消磨无趣的时光,陪我玩乐也不错的……等等,我先赋诗一首——‘娘子的触摸就像,甘甜的雨水,宠神的身体就是,滋润的春笋’……”
吴丑儿疯了,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扔向那小孩,嘴里还说:“小小年纪,尽说鬼话!”
“梦娃”一一透过,摸摸头,说:“嘿嘿,此处的人为了钱财都离开了,没人就没趣味了,我经常独自发呆,难得有人可以调戏……”
吴丑儿将双手压于屁股下面。
“梦娃”一看,眨了眨眼睛,表情疑惑,不禁冒出泪水来……
天亮了,大成带着大壮与小房子怎么也寻不到竹衣寒她们,一个劲地哭泣自责。
一个修炼的月士路过,见他们惨哭,心生怜悯,就上前问询。
听完大成的话,月士说:“此地为梦婆谷,只可白天行路,晚上路过此处,女子多会被那‘十二梦婆’抓取,若是有用会被留下,许配给龛神梦娃,无用就会被处死……”
众人倒吸凉气,小房子号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