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顾攸宁把信随意扔在桌上,“不知道,可能是是发病了。”神经病!
“夫人,鼠疫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表姐一家也是因此事受到了牵连,没想到我刚得权,就把这要命的灾事丢给我。”
林淼淼一家与鼠疫有关?难怪刚刚她一副痛苦的神情。
“夫人……夫人?”
“怎么了?”顾攸宁不小心走了神。
林昂驹有些难过,“夫人好过分,事关重大,若是办不好,夫人就要守寡了。”
顾攸宁扫了一眼桌上的信,还在想象自己那疑似熊猫人的皇兄。
这小将军也太倒霉了,什么破事都要摊上,言不由衷道,“你少恶心我。”
“将军,白先生那边找你。”小八站在门外喊。
林昂驹叹了口气,“夫人,那我先走了,这几日都不能好好陪你。”
顾攸宁没理他,林昂驹又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跟着小八离开了。
这一夜,小七说小将军没回来,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现在还不过交接的时间段就已经夜不归宿。
翌日,顾攸宁正梳洗打扮时,发现自己上回买的玉镯不见了,立刻问小七这几日有谁进过她的房间,小七思索回忆,“好像就将军和林姑娘。”
那玉镯放在那盒子里,她就上次拿出来看了一次,小将军肯定不会拿她东西,所以只有可能林淼淼?上次林淼淼的确无意中夸了玉镯好看,可是她如果想要可以开口问她要啊?为什么要偷呢?
此时小七的头上居然显示台词,她才反应过来,这剧本有点眼熟。
“给我搜!居然偷本公主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小七被顾攸宁这突然转变的语气弄懵了,“是,小的现在就喊人搜。”
不一会儿,小七就抓着林淼淼押在她面前,“公主,在林姑娘房间搜到了!”
“公主,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玉镯为什么会在我房间。”林淼淼一脸不可思议的挣扎,眼里急出了泪花。
顾攸宁检查手里的玉镯,的确是这个镯子,对此结果有些惋惜,“虽然你是将军的表姐,本公主也与你相处多日生了些情意,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在府里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吧?”
“公主……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虽然那个玉镯是我母亲的遗物……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偷的。”
这个玉镯!居然!是!女主母亲的!遗物?!
剧情君,不愧是你!
顾攸宁一只手撑住下巴,一只手继续把玩着玉镯,“那你说说玉镯为什么会在你那里?难道是我故意陷害你?还是将军故意要陷害你?”
林淼淼立马收住嘴里的话,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低下头认命,嘴里嘟囔着,“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小七也有些摸不清现在的情况,“公主,要怎么做?”
“拖下去,就按府里的规矩办,就这几日的情意,你们温柔些,对了,拖远点,别扰了本公主的清净。”
“是,公主。”说完对后面几个站着的人说,“你们快把拖出去!拖远点!”
在府里偷东西是要受拶刑的,这些日子,这位公主对他们都太过于温柔,才让他们都忘记了,平阳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是不好惹的,也不知那林姑娘怎么惹得她不开心。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小将军耳里,立刻找人给去给林淼淼看手,只好先将手里的事交给白羽,回来询问小七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八跟着小将军来回跑,也在怪小七跟着公主胡闹。
“夫人,事情都没查清楚,你怎么就随意用刑?”
顾攸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怎么,你心疼了?”
将军能这么快就知道此事,肯定是有人特意通报的。
顾攸宁用带着冷意的眼神扫过小七,小七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往小八身后躲了躲。
“我心疼什么?只是夫人这样不对,夫人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林昂驹不相信林淼淼会偷东西,他知道顾攸宁也不可能会相信的。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是怎样的人,你知道什么?”顾攸宁胡乱说着台词。
感觉大家都在安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时不时就要认真作死走剧情,还走的无比的突兀且认真。
“夫人若不喜欢她,赶她走便是,何苦这样为难她?夫人若是心里不痛快,就欺负我好了,打我骂我都使得的。”
原来在小将军心里,她就是这种人,一不开心就想法子折磨人取乐,上次问她橘子的事情,果然也是她想的那样,是在怀疑她吧,或者不是怀疑,就像现在这样,他笃定就是她设计的一切,难怪他对真相根本不在意。
顾攸宁又安慰着自己,也许小将军是相信她的,只不过抵挡不住剧情的发展,她也不知道是为小将军心地善良而感激,还是为小将军对她的不信任难过。
窗外向屋内灌起了冷风,也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小雨,雨滴打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顾攸宁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下雨的时候特别多愁善感,小将军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她无视屋内的人走出去,来到林淼淼房门,只听见屋内传来压抑得低低的哭声。
这个玉镯难道真的不是她偷的吗?可是这个府里有谁需要陷害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进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