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答案，姜庾又有些迟疑。这小子知不知道问心阁底下是什么。索性搜了魂，看了他的记忆。然后动手，没有一丝犹豫。

那位明华宗弟子满目不甘，他连反抗都反抗不了。而他的契约妖兽也随着主人的死亡而在契约空间里死去。

各有各的道。道不同，不必留手。姜庾与云辞既已决定抹除这世间所有关于斩恶念术法的存在，那这些有记忆的就全都抹除了。

至于报应与业果，若当真是错了，那就来吧。他们不怕。

书阁是明华宗处理事务的地方，云辞几人等到深夜无人时窃走了书阁里关于问心洞的记录。幸好，在问心洞闭关修炼的只有三十六人。一共十八层，一层二人，竟然是专属的石室。

云辞看着这个数字和名单心里微微好受些，商量好就分头行动去处理其中的三十人。剩下六人为虚神境，单独去都是一番恶斗，先留着。解决掉那些实力低的再一道去。

这么多天潜伏在明华宗里，几个人对明华宗也算熟悉了。姜庾，云辞各自行动处理，云裳与赵焱一道，而扁缺则是自己行动。

其中的一人，是张屠虞。也就是曾经的张华。如今实力不过是知微境，云辞亲自动手。

“云辞！”云辞也没料到，时隔数年，张屠虞竟然能一眼就认出来她。也没料到他竟然能敏锐的察觉她的闯入。

“是我。”云辞承认身份。

云辞不想与他多说，直接动手。张屠虞竟然挡住了云辞的一击，开口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同时传信与长辈，天虞宗如今的第一天才，什么实力，天下修士都传遍了，张屠虞可不认为自己是云辞的对手。

张屠虞身竟然有堪比极品的护体灵器，云辞也没料到这一点，又一时不察在说话间让张屠虞把消息传递出去。眼神一暗，云辞懊恼自己的愚蠢，没有回答张屠虞的话，直接出手。还有他召唤出来的契约妖兽，一道给解决了。

“就算你观念不同，你也不必来明华宗杀我。”张屠虞一边躲云辞的攻击，一遍叫嚷。

“杀你自然有杀你的理由。”云辞没有时间与张屠虞解释，也不想解释。

“就你们天虞宗是圣人！就你师父是圣人！我们明华宗大部分弟子都是契约后山圈养的幼兽，没有我们明华宗用丹药养着，那些野兽能修炼？我们各取所需，关你们什么事！”

就你们是圣人！这世间每一种功法的存在都是合理。凭什么要因为这来杀他。张屠虞心中不甘，心里隐隐后悔当初离开天虞宗。如果他还在，是不是也入虚神境了。

“既然你要说法，那我就给你个说法。”云辞布下结界，“问心洞底都是魔气你可知晓？你们明华宗里竟然有人圈养魔气你可知？”

“不可能！那不是斩念之法吗？”张屠虞不信，又不是什么修炼捷径，那些先辈们也用了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养魔气了！

“那些恶念，那些邪念，那些你们身的东西不拿自己压制，斩到体外就是蓄养魔气。问心洞里黑不可见的东西就是无边的魔气。”云辞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这些愚蠢自私的人，害的是整个人族，整个世间的生灵。

身后的张屠虞面保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