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自己来,也只是挂个闲事干干而已,这也正合他的心思。
眼看着一众人都随着盛光霁出了门去,待那房门合上,盛尔雅对着时昱勾了勾手。
“来,坐我身边。”
时昱身形一愣,还是靠近她的身边,随意从一旁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她的床边。
“我听闻你昨日的事情了,现下一切可都安好?”
“劳烦公主挂心了,一切安好。”
“嗯,你我之间不必拘束,眼看这也将要成为一家人的,日后的路长着呢。”
盛尔雅轻声说着,从她决定帮助时昱那一刻起,便知道这场持久战是必不可少了。
日后需要一同做戏的场景多得很。
“公主身子如何?日后...可是要穿厚点。”
他故意停顿了下,尔雅微微勾唇,知道他说的是穿厚点在去靠近那冰床之处。
“知道了,这不是眼看要大婚了,看你这眼下乌青,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身子,我的身子倒一切都好,就是一想到日后能和时戎你成亲...太过欣喜了。”
她嘴上说的是欣喜,脸上却是带着苦涩。
欣喜的是真的让时戎成为了自己的驸马,苦涩的是如今的“时戎”终究不是他。
“公主莫要挂念于我,您好生歇息着便好。”
时昱说完,眼看着那窗边的暗影微动离去,这才松下一口气。
易正青派的人,从昨夜他回府便一直在跟踪自己。
所派之人皆是八境高手,若不是他昨夜回府途中偶感发觉,只怕自己也是要疏忽了。
时昱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那大开着的窗户合上。
“你这身子本就受凉,还是莫要开窗了。”
盛尔雅听着他的的称呼从公主变成了你,便知定是偷听之人解除危机了。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从床上下来。
到花梨木九屉梳妆台上最后一屉取出一小匣子,从里面掏出一枚精致小巧的银色令牌。
那令牌首端是有红线缠绕吗,通身银亮,上面绣着鹊登梅的图案。
盛尔雅转身小步走到时昱身边,将那约么只有拇指大小的令牌递与他手中。
“这是从前母妃所留于我之物,乳母说过,这令牌可化解万事,今日我便突然想到,说不准可以帮助他找到解药。”
“哦?”
时昱剑眉微扬,将那令牌拿在手中仔细瞧看,他不解道。
“只是这可号令于何?”
盛尔雅眸子微垂,长睫微微颤动,随之微摇头。
“我不知这是可号令于何,所以便想着,将这个给你,你可以在京城内出入自由,便能多加打听,我这虽在外建了公主府,可未成亲前,还是难以随意外出。”
“嗯,也好,既然是你母妃之物,我也会好生收着,尽力打听。”
总归是眼下能让他们将难解之事的希望,能有所寄托的东西。
“这大婚将近,按规矩我们是难以在婚前相见了,一切靠你。”
盛尔雅坐回床榻之上低声说着,眉眼之中尽带落寞,她从前从不知挂念一人,能够将人折磨成这等模样,只盼时戎的情形能有所转机。
“我必当竭尽全力。”
时昱肯定的说着,这自然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兄长,为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