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也未一同在房中逗留太久,毕竟还是未成亲的,名声还是要紧的。
时昱从尔雅房中出来的时候,正对上站在一旁长廊上正百无聊赖的盛光霁。
他一听见这边们响动,看着时昱的眉毛一挑。
“说完悄悄话了?”
盛光霁的语气颇有种贱兮兮之感。
时昱微颔首,朝着他行礼道。
“既然公主身体已然在恢复中,那微臣便不再多加叨扰,这便先行回府,劳二皇子在此费心。”
“好好好,没问题!”
盛光霁素日里和时戎交往不多,哪怕从前最多也只是擦肩而过,看着他那冷面性子,他便不喜凑近。
可今日这一相处,倒觉得传闻中的冷血之人,倒还算是好相处。
时昱近日也算是得以闲空,因昨夜之事,自己是乃是那命案中的关键。
皇帝为表重视,特许他专门配合东厂的调查,宫内的御林军执勤守卫,先行交于副统领向羽安排。
时昱这出了公主府,便带着随行的锦城再次朝着东厂而去。
如今有三皇子盛午煊在东厂督持着,他必定也需尽心尽力。
将军府内,容致倒是匆忙了些,所幸有他来帮忙,不然时北彦一人定是忙不过来的。
时北彦下了早朝,便和晁靖纪明德等人一同随着大皇子盛天韵去了枢密院。
哪知大皇子去了之后,首要的便是对着兵部纪明德施了个下马威。
“昨夜那从国库之中运出去的粮草正是你们兵部负责,却在你们的手中被劫!”
盛天韵显得恼怒万分,直接拍案说着。
纪明德赶紧跪在他的脚下。
“是卑职疏忽!望大皇子责罚!”
“哼,责罚?!是该责罚!直接去刑部领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盛天韵如今不敢轻易对时北彦怎样,却还是敢拿纪明德下手的。
这也是摆明了杀鸡儆猴之举。
说白了,盛天韵也是自己贼喊捉贼之举,不然他怎能将自己心中的怨怼去随意宣泄。
眼下看着这大皇子的所行之事,时北彦本来糟糟乱的心间,更是腾出一阵微怒。
看来有他在监管的期间,自己是要时刻守在他身边了。
这样一来,时昱那边的情形,他也不能一应尽知了,分身乏术,忧心之极。
容温温趁着父亲在将军府中帮着将军夫人等人准备大婚的礼节用品。
她再次溜出府中,带着从母亲那里讹出来的五两银子。
准备去城央寻闵家,赎回自己那翡翠挂件。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来,她虽心中也挂念着想要去好生问问时昱。
但眼下那父亲赠予自己的物件还在旁人手中,这才是燃眉之事。
烟儿这次是脚跟脚的紧跟在容温温的身后,她可不敢一个差池,在给小姐跟丢了去。
将军府本就在城央了,容温温出了门便朝着街旁的小商贩问着。
“劳烦问下,这城央闵氏家在何处?”
她心中想着,那公子衣着气度皆是不凡,想必闵氏也是大户人家,自然应当人尽皆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