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祸福相依,从南心觅对这牌子的谨慎程度便可猜测其价值。
“万一丢了呢?或者有些人为了进归墟堡杀了我,拿走令牌,是不是也能进?”
她可不想因为一块牌子引来杀身之祸!
“不错,还知道动脑筋。不过,归墟堡里不是住着一群蠢材。令牌不但是一对一,需使用者鲜血,而且需要进出者的生辰八字融入阵中。所以杀人取牌,根本行不通!”
回想言风等人确实腰间挂有块这样的牌子,无论如何,田音还是觉得不要那么招摇的好,将牌子藏了起来。
护法们挂在身上,自然是不怕有人去抢,她挂在身上招摇就等于昭示她是块大肥肉,虽说抢了进不去,可万一有收藏癖好……
南心觅几乎是和衣而睡,卧房中的东西能不碰的都尽量避免了,他心里应当是极反感的吧。田音头沾枕头就困的不行了,过了不知是多久手臂疼的厉害,就醒了,撑着一双迷离道:“发什么什么事了?”
南心觅见她醒了,自己便笑嘻嘻的闭着眼睛睡了。如此反复每隔一会儿就会被他吓醒,要么突然使劲捏她的手,要么突然使劲捏她的脚。回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田音郁闷至极。特意数着帐子顶等他捉弄却等不到,偏偏一打瞌睡就来。
这一晚上都是她一惊一乍的叫声,田音快哭了:“您到底要干嘛呀?不抓紧时间睡觉,折磨我干什么?”
“明日我走之后,将分别几天,你难道不陪陪我?”他把玩着田音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
田音无语至极:“又不是生离死别,求求你让我睡会儿成吗?”
“说起来,你到底是为什么才非要和本君在一起?”这个喜怒无常的妖孽,说生气就生气,看他坐在床边,沉着一张脸,她瞌睡再香也睡不下去了,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道:“别生了行不行?我不睡还不成吗?”
“这么勉强,所谓的倾慕本君看也不过如此”
“不勉强!一点儿也不勉强!我是自愿的!”
还是个死傲娇?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倾慕于他了?
赔礼道歉哄了许久,一再表示自己是心甘情愿并且翘首以盼,他才收起欠打的表情,口若悬河的给她讲了几个时辰的《中土山河志》,天微微亮时,终于歇了口气,指使田音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又接着讲。
咚咚咚~
敲门声?田音立时有了精神,道:“有人敲门,我去开”一个健步跑过去:“来了来了!”
见外头四大护法站得整整齐齐,如蒙大赦。梁善终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起来玉树临风十分养眼,看见田音便哈哈大笑:“看你那眼睛……”
田音有苦难言,山河志很重要吗?非要大半夜讲,偏偏还不敢抱怨半句。关键是她一夜未睡便像晒焉的牡丹,而南心觅一如往常,屁事没有。
“撤走青卫的命令发出去了吗?”
“发出去了,远的直接回岱屿殿复命,近的在外面等着咱们”田音发现每次回话的都是齐羽,是因为这几个人当中只有他一个人比较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