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音儿,你该不会刻意让我赢钱的吧?我下的是少君训你~”
真是她的好姐妹啊,田音看着梁善欲哭无泪。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出关啦?怎么样?没……没……喂你吃什么东西吧?”
梁善哈哈哈大笑,一拍田音脑门,珠翠晃得当当响,“大人的事情小孩不懂,别瞎操心,我好得很!”
即刻站到院里头,显摆她的那柄剑,耍了许久剑法,一身的汗,嚷嚷着拉她出去散步。田音失笑,真是一刻也停不下来,说起散步又想起另外一个人。自从地下挪上来以后,成日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见阳光,也不见人。
心有千千结,能解开的唯有自己。
梁善带着田音岱屿殿上下跑找南心觅,身后跟着呼呼啦啦啦的一大群人,到处找了个遍不见人。只是剩下是非堂一处,那个地方她不想去,想起那些人皮灯笼,全身都是拒绝的。
“诶~小金雀!你等等!”银蚀一头白发在头上颠一颠的,极不稳重。“那小魔头在书房,你去将他叫出来”
真是使唤她上了瘾,“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银蚀不好意思摸头,“他书房有法阵,我进不去”
“他的封门法阵,不会专门是防你的吧?”银蚀左看右看的姿态,真让她猜中了,这些人一个个的真是……
正说着话,南心觅领着四大护法走了出来,果然是在书房。不用走人皮灯笼走廊,田音松了口气,银蚀和她飞奔过去围住他。
南心觅见书房外乌央乌央站了一院子的人,正大感奇怪,田音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你昨晚上训得好,字字珠玑,如醍醐灌顶,我今后一定痛改前非!”
看着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南心觅正想着自己是否有点过了。银蚀大叹一口气,嚎丧似的嚎了老半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的外袍脱掉,将里面的银子悉数抖了出来,末了还拿了半张言符出来,道:“喏~爷爷我的半副家当都在这儿了,都来拿吧!”
院里跟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哄而散抢了个精光。南心觅看得有点迷糊,又见田音面有喜色,则问众人道:“等等~你们有谁可以给本君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说了,他懒洋洋的吩咐言风道:“将那些赌注悉数收起来”
“为什么?”
“你们拿本君的事情赌,这输赢不得全归本君所有”
银蚀眨巴着眼睛,还没从悲伤中缓过劲来,旦听自己的身家进了南心觅的口袋,闹了许久,南心觅被缠得不耐烦了,将响语楼那半张言符还给他才算完。
赌约的事情过去许久,南心觅都不愿搭理田音。偶尔碰见了也是绕道走,她这回是真的知道错了,无奈南心觅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齐羽曾言,梁善和她两个人在一处看热闹不嫌事大,早晚惹出麻烦。没几天南心觅大笔一挥,将梁善调出堡外历练去了,她的日子便又是日复一日的沉闷了起来。
南心觅不找她,她便越来越闲经常发呆,怀疑自己的身世想自己的过去,偶尔也会想南心觅心心念念的小舒是谁?长什么样子?南心觅极爱她脸上的这颗痣,莫不是那姑娘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就在她每日托着脑袋傻兮兮的胡思乱想时,南心觅的婚事已尘埃落定。他今年二十有二,正是娶妻的时候,对方是极国女王白雀年方二十,不但长得国色天香,而且是极国史上少有的能君。归墟君很满意,亲自邀请女方做客归墟堡,特命令田音亲自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