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次日傍晚郭行止又来了,不同的是,这次陪同的就只有骆荷华一人。
秦念初觉得也太殷勤了些,不想表现的上赶着,又因这一夜自己曲目比较多,只好硬着头皮先装作没看见,一直演到最后全部结束,等再想去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已经走了。
还有更没想到的是,第三日晚上,郭行止又来了,依然是骆荷华陪同。
秦念初只跳了一曲,便看见二楼厢房里的人,迟疑了一下,自后台嘱咐接下来临时改节目,打算亲自去陪客。
“坊主,他爱来看就看,做什么非要你陪?”米有突然拦了一句。
秦念初顿一下,才答:“他到底是在职的官员,我骆家子侄将来进仕还需多方关照,不可失礼。”
“那也自有骆家的少爷们陪,我竟不曾听还要姐亲自陪客才算不失礼。”
“他昨日来我就没理,今日又来,不好冷着人家,我还是去看看,以后不管了就是。”
“哼!”米有冷哼一声,又低声嘀咕一句,“丑而不自知!”
周围还有未上场的舞伎在,秦念初自然觉得这话不妥,加重了语气他一句:“有儿!怎可以貌取人?”
“坊主难道不是以家世取人?都不是凭本性,难不成你就高雅我就低俗?”
“”秦念初噎了一下,才道,“别胡,专心打鼓,我先去了。”
米有背过身去没再理他,却悄悄冲冯葱儿使个眼色。
“行止大哥。”秦念初见面行礼。
郭行止还礼:“打扰了。”
“姐姐,”骆荷华依旧热切,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前日跳的是贵妃醉酒,昨日是西施浣纱,我原以为今日会是貂蝉或者昭君,却似乎像是香君泣扇?”
秦念初刚要回话,身后冯葱儿跳出来:“正是,我家坊主不但会貂蝉拜月、昭君落雁,还会飞燕旋鼓、周后踏铃”
“你怎么跟来了?”秦念初拦住他的话头。
“坊主身边没个伺候的人怎么行?”冯葱儿笑着,忙扶她坐下,又殷勤的倒水添茶。
骆荷华意味深长的瞧着他,又看看秦念初:“姐姐选鼓师的眼光真好。”
秦念初不明所以,只干笑了一声。
郭行止也跟着笑了一笑,却并不话。
僵了一会儿,秦念初主动问骆荷华:“怎么今日桥松没来?”
骆荷华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爹爹秋闱快到了,嘱咐我们闭门读书,他是个书呆子,果真就不怎么出门了,前日也还是我叫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