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韶之晏的杯角,语气里满是哀痛,苦着说道:“皇后娘娘,就让奴婢再陪您一段时间就好!奴婢真的放心不下娘娘……”
屋外的宫女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见韶之晏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便也不敢多问,走进来两个小宫女一左一右的将茯苓架了起来,带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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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花灯节以后,后宫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奇怪。
顾清欢从花灯节之后便再也没有踏入后宫半步,而韶之晏也是整日闭门不出,连平日里贴身伺候她的茯苓都被她赶了出来。听太医院的太医们说,韶之晏似乎是生了什么大病,倒是连脾气也变得古怪了起来,不肯叫太医去看也不肯喝药,就那么每日窝在凤栖宫里也不愿出门。
楠妃也好余贵人也罢,就连苏筱筱都几次三番的跑去凤栖宫想要见韶之晏一面,可却统统被组拦在了凤栖宫的门口。
明眼人都看得出,帝后之间怕是生了间隙。
苏茜茜本该是高兴的,可韶之晏与顾清欢怄气,倒叫顾清欢一连数日都没有来后宫一趟,就连自己跑去御书房都被侍卫给拦了下来。这下可叫苏茜茜急坏了,纵使她有千百般手段,可见不到顾清欢,这一切便都成了徒劳。
韶之晏那头生着病,顾清欢这头也没好到哪里去。
自从花灯节以后,顾清欢每日都是板着脸,原本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如今却像是一座冰山。每日每夜不知疲倦的批阅着奏折,就连上朝的时候身上的戾气也不曾收敛,朝中的大臣和宫里的宫人们也都是紧绷着精神,生怕做错了什么惹恼了皇上。
帝后置气,这宫里上上下下都是叫苦不堪。
茯苓被凤栖宫赶了出来,无奈便也只能回到了顾清欢的身边。端着茶水走到了御书房,看着顾清欢依旧坐在书桌前批阅着奏折,心下便更担心了不少,开口劝道:“皇上,您该休息会儿了,若是这么下去,皇上的身子也要累垮了。”
听见了茯苓的话,可顾清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细细的看着手中的奏折,低沉着声音问道:“她怎么样了?”
茯苓叹了口气,一对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着,小心翼翼的说道:“皇后娘娘……一连七日都没有让太医去看过,也没有出国门,送进去的吃的也是只吃一点儿……”
顾清欢皱起了眉,将手中的奏折合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缓缓说道:“叫顾清乐去凤栖宫,如果之晏的身子没好起来就叫那丫头一辈子别出来了。”
茯苓低着头,嘴角都止不住的抽了抽。这您自己都办不了的事儿,怎么就推到公主的头上了?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吗?
“还有。”顾清欢似乎又想道了什么,从书桌上翻出了一个折子,递给了一旁的临安,说道:“把这个折子送去凤栖宫,再叫杨虞怜和乐儿一起去凤栖宫,如果她还是依旧这样不肯看病不肯吃药,杨虞怜的脑袋就也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