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洁白如玉的手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一片红色,好不显眼。
“云惋惜,你干什么!”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云凤鸣愤怒的看向云惋惜,毫不掩饰,犹如前世那般,一副恨极了她的嘴脸。
嘴角弯起一抹讥讽,云惋惜问道:“疼吗?”
“你打的那般用力,怎会不疼?”说罢,愤怒之色已然不在,而是换了一副温柔且善解人意的模样,关切道:“妹妹,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理会云凤鸣的假好心,云惋惜冷笑一声,道:“有我身上疼吗?”
“妹妹,你……”
不可置信的望着云惋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前的云惋惜怎会这般与她说话?又怎会拥有这样的神情?
这样的云惋惜,让她觉得陌生。
“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让你遭这份罪,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姐姐一定满足你。”
这话,云凤鸣说的大义凛然,眼神坚定好像没有任何虚假一样。
看着这样的云凤鸣,云惋惜只觉得可笑。
还当她是从前那个云惋惜吗?还当她事事温顺不计较吗?
不,她不会再退让了,更不会被云凤鸣的温柔假意所欺骗!
“补偿?”云惋惜轻笑道:“好啊,那你就去爹娘面前,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与我无关。”
听到这话,云凤鸣脸上的表情快速变幻着,犹如调色盘一般,精彩万分。
要她去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这怎么可能?
若是别的事倒也罢了,可这件事,她如何也不会去承认的。
宁挽墨是西风国唯一的异姓王爷,备受当今圣上的宠爱,本来是毫不相干的一个人,哪知云凤鸣却偏偏惹上了。
前几日庙会,云凤鸣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出了府,却意外拾到了宁挽墨落下的玉佩,见那玉佩做工精巧,不同于别的玉佩,便想占为己有,结果被宁挽墨的人寻了来,云凤鸣不想归还,便将玉佩偷偷藏在了云惋惜的身上。
云惋惜自是不知道的,之前也没太注意到云凤鸣拾到的是个怎样的玉佩,只当是一般普通的玉佩,也不会有多大事,便帮着云凤鸣说话。
可若是普通玉佩倒也罢了,偏生这玉佩是宁挽墨母亲生前留下的,意义非凡,如此,又岂会这么轻易的就拱手让人?
宁挽墨也不是个多话的,只是看了两眼,便知玉佩藏在了云惋惜的身上,当下就来了个人赃并获。
这下子,云惋惜自是明白云凤鸣想要将这脏水泼给她,心中是又急又气,百口莫辩,而后看到云凤鸣投来的无辜眼神,便心软了,硬是将此事承担了下来。
宁挽墨不怒自威,只道相府必须给他一个交代,然后转身离去,后就有了云惋惜被云相家法伺候的一幕。
“不可能,除了这件事情,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原来姐姐方才说的话都是框我呢,妹妹真真是伤心。”
嘴里说着伤心,可面上毫无半点伤心之色,只是那讥讽的表情,看的云凤鸣浑身上下不自在的紧。
“若你当时不愿承担这份罪,姐姐是断不会逼迫你的,可如今事已成定局,往后就莫要再提了罢,你到底是相府的二小姐,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好一个不会逼迫,好一个以大局为重,她倒是不知道,云凤鸣何时有这份胸襟了。
“姐姐今日的话,妹妹记住了,没什么事的话姐姐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