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歌一听出那女声是未来的琏二奶奶眼珠子转了转就知道跟她说话的男人是谁了。
宁国府的长子嫡孙贾蓉呗。
早年看影视版红楼的时候便觉得贾蓉去找凤姐儿借屏风的一幕特别暧昧。
在含蓄的古代,又当着刘姥姥的面那么亲昵说笑,当时绯歌就觉得那一幕颜色不太正。
来了这里后绯歌到也见了几回贾蓉和凤姐儿如何相处摇了摇头,绯歌想,不过又是一场人间风月债罢了。
所以有这么一份交情到也怪不得凤姐儿以后收拾贾瑞的时候会找贾蓉帮忙啦。
知道是谁的绯歌,瞬间没了看戏的心情。
她又不是偷窥狂刚刚不出来不过是怕撞了什么不该看的人和事彼此尴尬再给自己添隐患罢了。这会儿摸清情况了,绯歌就开始思考如何弄出点动静,好结束面前这场戏。
半晌,绯歌无奈的拿起挂在脖子上气哨,对着那二人吹起了小风。
穿越大神果然不是她亲妈
细小的风吹在两人耳后脖子处带着呜呜呜的风哭声无端的让人打了个寒颤。
寒冬腊月,月黑风高阴气震震。
小风吹了没一会儿二人就变了脸色迅速结束这次见面离开了此地。
等人走了,绯歌见确实不会有人杀她个回马枪,这才从暗处走出来。
抖了抖身上的披风绯歌抬脚刚要回荣庆堂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住了。
“我还说是哪只野猫藏在那里,原来是”腊月初九,贾琏这厮打着把折扇突然出现在绯歌面前,脸上的神情绝对不友善,“绯歌姑娘倒是好兴致。”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的绯歌,拍了拍胸口,对着来人问道,“琏二爷又是从哪个冒出来的。吓人一跳。”
这男人不会跟她一样躲在哪个旮旯角落围观未婚妻和他大侄子那点事吧?
那您可太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贾家的男人除了善于发现姑娘各种美的贾宝玉外,绯歌最欣赏的男人里也有贾琏这一个。
一方面生怕媳妇不知道自己在那方面多受欢迎似的,拿着媳妇的东西到处送情人,渣得清新脱俗。一方面又不计较尤二姐婚前种种,用心相待。若尤二姐一直在外面,说不定俩人还真能发展出点真爱。
渣得如此水道渠成,也是人才。
此时贾琏仗着身高,低头俯视绯歌。绯歌输人不输阵,仰着头不说,还垫起了脚尖回看他。
“刚刚看到了多少?”
什么意思?
灭口前的例行审讯还是在诈她?
“刚刚?”不知道贾琏转的什么心思,绯歌眨眼间脸上的神情就变了。不服输的小老虎瞬间变成迷糊的小奶猫,“琏二爷,刚刚怎么了?”
一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样子。
一见绯歌这样,贾琏就知道面前的小丫头片子想要装傻。
心下有些气恼,迁怒的眯着眼睛打量绯歌,忽的一笑。
“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你长的好呢。”
“嘿嘿,您是主子,您说什么都是对哒。”绯歌一点不害臊的接受了贾琏对她容貌的夸赞。
“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到没来的温顺可人。”
“呦,咱们府里还有这样的人呢?”仿佛是没听出贾琏话里的意思一般,绯歌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那您快跟我说说,咱们府上谁得了您琏二爷的青睬,谁又配担一句温顺可人?”
她在凤姐儿身边找过,也问过跟着凤姐儿来的王家丫头,就没发现那朵叫平儿的解语花。而荣庆堂的丫头,除了珍珠给自己立了人设,其他人哪个不是按着老太太的喜欢挑的。
必须个个伶俐呀。
贾琏摇头,“懒得与你胡扯。刚才的事,莫要传出去。”
我又不傻。
压下翻白眼的冲动,绯歌一脸迷惑,“刚才有什么事吗?”
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绯歌一眼,贾琏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她,便抬脚越过她,走了。
朝贾琏的背影吐吐舌头,绯歌又跺了躲脚连忙小跑着回荣庆堂了。
这天肿么辣么冷,脚丫子都要冻得生疼生疼的了。
绯歌在元春房里当差,和她们房里的另外仨人暂时没有利益冲突。她当差或是请假出去,也妨碍不到旁人。
至于元春房里真正有竞争关系的同事,她们上面有抱琴压着,青芸出嫁在即也不想得罪人,一般事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元春要进宫,本就会遣散屋里侍候的人,一来二去的,人心都不在这上面做纠缠。到也叫绯歌的日子过得顺心无争。所以回来后,都没想过去元春房里打个卡。
在外面跑了一天,绯歌一回来就累得不想动。
抓了一把铜钱给外面侍候的粗使丫头,让她去灶上给她点一份清淡的素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