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念恩的婚礼那天起,我的精神一直在备受煎熬。我一方面想着既然你不想留在我身边,我就应该放你走,让你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开开心心去日本,这些天我总是提醒自己,放你走,放你走,放你走。我想了很久,说服了自己很久,每回想到你要走,我的心就特别难受,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强烈的的占有欲还是我真的陷入这让人酸甜难当的爱情里不能自拔。我一见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这些天,我一直反反复复的,我知道这让你很难受。”
章尔玺搂住她,她不知道怀里的人儿听了她这番乱糟糟,条理不顺的话,会做什么反应。若不是她刚刚喝了酒,和她那么激烈的发泄过一场,可能顾宁已经拿着护照去日本了。
好在护照已经被撕烂了,看来伤口恢复期喝酒也不算是一无是处的嘛。
“嗯。”
“嗯,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回我一句嗯。没有了?”
“你从头骗我骗到尾,你还想我怎么样。”顾宁不爽了,她扭扭身体,挣扎着要起来。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你别乱动。”章尔玺忙用力圈住她,把她紧紧圈在怀里,“我发誓,除了商业内容以外,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这样就不算是从头骗到尾了吧。”
“他们都说,不要随便相信一个对你有所要求的人随口发下的誓言。”顾宁伸手捏捏章尔玺被咬伤的那只手指:“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天呐。”章尔玺紧紧搂住她,她埋头在顾宁的肩窝上深深的吸一口,“好好好,我不说这些,那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前头的那些都不算好吗?”
“你喊什么天呐。昨天是谁还说什么谢谢你年轻美好的身体让我很快乐……”顾宁推开她,一本正经的模仿了昨天章尔玺说话的模样。
章尔玺起来递给她一杯茶,顾宁接过来托在手上,茶杯暖暖的,这让她感到很舒服。刚喝上一口,章尔玺又重新凑过来抱住她的腰。
“求求你别模仿,鬼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章尔玺亲亲她的脸颊:“不说了好不好,原谅我好吗?”
“不行。”顾宁捏捏她的下巴。
“怎么不行呢?我们做那个的时候,你明明哭着喊我说喜欢我的。”章尔玺又亲多几下,神情中带了点讨好又无赖的的意味:“我以后都听你的,无论什么事情,绝不骗你行不行?”
“口说无凭。”
“我绝不口说,我用事实证明给你看,要不我给你立个字据,要是我骗你,我就不得好死。”章尔玺找出字和笔问:“怎么写。”
顾宁夺过她的笔,嗔道:“胡说八道。如果这样,你都死好几次了。”
“那不死,如果我再骗你,你就像刚刚那样咬我怎么样。”章尔玺见她好似松了口,忙笑嘻嘻的过去搂住她的手臂。
“无聊。”她抽掉手,又说:“不要碰我。”
章尔玺识趣忙松开手:“好好,以后你不让碰我绝不碰你。只要你答应我别走好不好,也不要再想骗不骗的事好不好?”
“我还有好多账还没跟你算。”
“你说,我全改。”
顾宁放下茶杯,她伸手捧住章尔玺的脑袋轻轻一掰,转向窗外:“你天天让这些人看着我。”
章尔玺不自然的一笑:“我明天就取消站岗。没人看着你,你是自由的。”说完伸手关上了窗户。
“你还在我身上放监听器,我很喜欢那条项链的。”
“明天,明天我要让人再做一条一模一样的给你,这回绝对没有监听器,”章尔玺举手起誓。
“你还把我的护照撕了。我要去日本的。”
一提到日本,章尔玺脸色沉了沉,她沉默了好一会说:“过阵子我让人给你补办。”
顾宁掐掐她的脸:“你吃醋。”
“没有。”
“哼。”
“你再等等好吗,等我一个月,等清理了张居正。你到时候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也不会再让人看着你。你可以自由自在的。”
“去日本也可以吗?”
“你哪里都可以去了,还要到日本去干什么?”章尔玺脸色阴沉。
“你看,你又来了。”
“可以去,我陪你去。”章尔玺立马改口,改完口又问 “和好吗?”
顾宁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伸出一双脚放进章尔玺的怀里:“姑且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