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的门开而复关，吱吱呀呀的。

“吵死了。”顾宁转头过来，她凶巴巴，全然没有了刚刚对小鸣花的笑容。

她又复趴在榻榻米上，一副颓然模样。

章尔玺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她走过去，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像提起娃娃一样，把她架着坐了起来。顾宁的原本就没有穿在身上的衣衫很快就滑下来了。她这回没有去扯上来，任由它层层堆砌在腰间。

她身上光溜溜的，皮肤上星星点点，全是章尔玺留下的痕迹。章尔玺眼神一黯，她的手无意划过那胸前起伏不定的山丘，那里的皮肤柔软光滑如锦缎一般。

她的手一动，顾宁就抓住她了。

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略带警告，章尔玺松了手，抖开新带来的衣裳，套在顾宁的身上。

“怎么你对别人那么温柔，对我就这样？”章尔玺系好顾宁腰间的系带。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还要我怎么对你？”顾宁打掉章尔玺的手，她解开刚系好的系带，又低头重新系起来。

章尔玺轻笑了一声，她干脆半蹲了下来，伸手抓住顾宁的一只脚。

“你还笑什么，自己把人家小姑娘吓成那样，我再不温柔些，她就要落下人生阴影了。”

“这么恐怖吗？”她的手在那只晶莹洁白的玉足上象征性的按揉几下，顾宁下意识一缩：“别再碰我了好吗，痛死了。”

“很痛吗？”

“我刚刚都痛哭了，你没看见？”顾宁推开她坐好。

“我以为你很舒服。”

顾宁脸刷的全红了，明明是她硬压着自己不让动，脾气一上来衣服护照全给撕了，顾宁瞧着她一动肩膀上的伤都在渗血，一时不忍心才让她得逞，她倒好，现在来耍嘴皮子了。

茶室里被关门后，光线特别的昏暗，顾宁抬脚踹在章尔玺肚子上：“你不就仗着自己肩膀有伤。”

章尔玺接住她这一脚，放在怀里摩挲着。顾宁被磨得脚心发痒，她收回脚，想起被撕碎的护照，心中的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下回再这样，我可不顾你肩膀上的伤。”

“那你会怎么样？”

“怎么样？我会打死你，咬死你，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让你碰到。”顾宁随口一说，说完她又觉得这句话幼稚到仿佛跟小孩子吵架似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话已经说出来了，便只好双手插住腰，想着至少要在气势上赢一把。

“噢，就这样。”章尔玺干脆坐下来，“你咬死我吗？”她伸手理理顾宁胸前的碎发，将它们拨到身后去。

“怎么咬？用哪里咬？”她的手停在她的锁骨。食指和中指交替的点着，从锁骨到肩膀，再到那张诱人可口的唇。

“用这里？”两节纤细葱白的手指在柔软的唇瓣按了按，顾宁不由自主地微微启唇，徘徊在门口的手就趁机溜了进去。

……

顾宁两颊慢慢发红了，她才停下来说：“咬吧。”

“唔。”

顾宁如梦初醒，她牙口一闭，当真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

章尔玺吃痛抽出手指，顾宁这回是真下狠口，她的手指上两个深深的牙印，破了皮还微微渗出来点血。

手指热辣辣的，痛处随着她的心一跳一跳的。章尔玺伸出手给顾宁瞧，她问：“这回算是解恨了吧？”

顾宁不看她那手，反而伸手朝着她肩膀上的伤口处用力一戳。这回可就是真疼了，章尔玺嘶的一声，脸一下子就白了。

顾宁瞧着她缩着肩膀有些心疼，半信半疑的凑过去问：“真疼？”

章尔玺瞧她过来，双手一揽，半抱半提的将她放在腿上。一只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横在顾宁面前，仍是露出被咬的那只手说道：“这里比较疼。你要不要亲亲它。”

顾宁别头，章尔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说话，呼出来热气撩的她耳垂发红。

“你总是欺负我。”她气气的说道。

章尔玺放软的身体，她的胸正贴顾宁的背微微起伏着：“我这几天情绪总是不大对。对不起。”

顾宁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