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
玛瑙变了脸色,虽然虎眼根本闻不出什么味道,他的嗅觉都被湿气堵住了。
“晨风!”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立刻转身回去找人。
离他们十步路之外,晨风直挺着身板站着,雾气太大,看不清他的脸。
玛瑙立刻冲了过去,迷雾中她灵活得像头小鹿。
灰绿的空气中一道微亮的光一闪而过。
紧接着是皮肤被划开的声音,下一刻血腥味道直扑而来。
虎眼冲了过去,赫然看到玛瑙手中握着带血的短刀,而晨风的左手手腕血流如柱!
怒气直冲上脑子里,他上前一把推开玛瑙,想确认晨风到底如何。
晨风的左手手腕除了血流不止,右手手臂也有几处伤口。然而让虎眼错鄂的正是这些小伤口,因为伤口细小,显然是之前一路被剐蹭到的,所以周围血液早已经凝固成了红褐色。但是他的手臂,正从这些伤口起,皮肤竟然已经渐渐枯皱起来。纵观这条手臂,类似植物枯根的纹路顺着伤口,像经脉一样攀附在晨风的手上,皮肤也已经像枯叶一般渐渐枯卷。
他手正在坏死成枯槁!
虎眼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心里懵得冒不出第二个想法:太大意了!晨风若出什么事,该怎么和他父亲交代!
虎眼想去扶住他,触到他的身体就发现,晨风连肢体都已经开始变得干硬了。
“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那是虎眼带着愠怒的声音,严肃得让玛瑙心往下一沉。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玛瑙嫌他呱噪,“走开别挡住我。”
平日的虎眼并非暴躁易怒的人,只是在这片雾气里,一切暴戾都被放大了。
虎眼瞪着眼,声音都激动了:“回答我!”
“你不会看?我不是在放血了吗。”玛瑙不耐烦道。
在虎眼听来,玛瑙这番语气已不仅仅是不耐烦了。
“为什么放血?他右手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弄伤手,所以蛊毒入体。”
他们在说话时,行动也是互相不让,玛瑙想要去看晨风,虎眼硬是把她挡开。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没有说过一句踏实的话,把晨风交给她根本不能让人放心。
“你到底还要不要他活命?!”玛瑙被他推得一股气漫上心头。
“你能救?”虎眼半信半疑,心里一团乱,看看晨风再看看玛瑙,想要深呼吸,一口湿雾冲鼻,冲得他头都痛了。
“那不然你来?”玛瑙觉得他真的是很讨厌。
“不……救他、救他,快!”
“你把他的手握成拳头,让他保持流血。”
“这算哪门子的救人?”虎眼一听,头皮都炸了。
“现在只能这样!”玛瑙懒得和他解释,语气也越来越不善。
“为什么?”
“要解这里的蛊有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