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啊?”
这句话是他无意识说出来的,也是这几年来唯一一次爆粗口。
秦思远眼里风暴骤起,整个人都浸入暴虐的情绪里,陈茗以为自己这顿揍挨定了。
过了一会儿,秦思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还是那个冷淡异常的医学生。
“你说得对。”
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和夏夜燥热的微风,他跟陈茗擦肩而过。
对,自己就是有病,不然一直巴巴地往上贴干嘛?人家巴不得自己死在哪个犄角疙瘩,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心情烦闷地回了宿舍,邵雪阳还保持着打游戏的姿势,听见开门的声音已经开始默默往床下爬了。
他在短短一个月内,成长得可以通过开门的动静判断秦思远今天的心情如何了,比如现在,这个要把门拆下来的动静,就是十分暴躁了。
秦思远压抑了许久,进门就把椅子一脚踹变形了,紧握的拳头只想找地方发泄。
邵雪阳靠着门框,思考着要不要爬回床上当鸵鸟。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思远已经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是我,健身会所。”
说完这话,他摁断了电话,似乎并不担心对方会爽约。
“远远,这么晚了还出去吗?”
可怜的邵雪阳又充当了一次透明人,秦思远并没有理他,打开不久前关上的门,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今天是远远第一次主动约小陈哥吃东西,却这样怒气冲天的跑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他得弄清楚。
不过,还是要先搞清楚远远现在要去见的人是不是他。
他翻了翻联系人,发了个窗口抖动过去。
等了几分钟,那边才懒懒散散地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他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陈茗的问题了。
千错万错都应该是那个人的错,远远还是个小朋友呢,虽然暴躁了点,但也绝对不能受委屈。
陈茗刚刚回到公寓,鞋子还没脱就被他的夺命连环call吓得跳脚,以至于接起来的时候语气也不太好。
“你最好有大问题。”
邵雪阳从小跟他玩得好,也就比他小了几个月,再加上有大哥撑腰,所以根本不怕他。
他开门见山地问:“小陈哥,你是不是跟远远闹矛盾了?”
陈茗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看起来很不好。”惹。
“嗯,”陈茗放下公文包,头疼地回道,“对,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们明天找个时间谈谈吧,我不想远远在你那儿受什么委屈。”
听到这种有点暧昧的话,陈茗心头莫名不爽,话语中也带刺儿了。
“你跟秦远什么关系?”
“铁哥们啊,行了,明天见,晚安。”
“好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