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远的的胃病说大不小,就算他说已经没大碍了,陈茗还是把他按在了病床躺上几天,他也直接把公司里的工作抬到了病房里。
说实话,还挺轻松的,光看着秦思远,就觉得人间值得。
身为医学生还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简直有辱医德。
几天后,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主治医师又逮着他好一顿教育,他本想留点面子给自己,毕竟陈茗还在。
但是主治医师眼里只有他伤痕累累的胃,哪里会给他挽回自己形象的机会。
于是陈茗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挨骂,意外地乖巧。
期间秦思远瞪了他好几眼,他依旧不为所动我行我素,甚至想给他拍一组照片。
办完手续,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亮紫色的豪车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看见那个亮瞎眼的颜色,秦思远只想把眉毛取下来拧成麻花,谁的审美比他的还令人发指?
车窗缓缓摇下,驾驶座上的人正是前几日才见过的原斯朗。
他故作拉风地取下墨镜,把头甩来面向秦思远,微长的头发拍在他脸上,看起来是个忧郁小生。
秦思远一阵恶寒,他成功让自己又回忆起来自己的中二期。
那时候头发长懒得打理,偶然你看到电视剧里有人后脑勺上续了个小辫,他也学着留了个小辫子。
结果就是,小辫并不称他的脸型,也不符合他冰冷的气质。
为此邵雪阳还不顾生命危险嘲笑了他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像个智障,恨不得把头发剃光。
那之后他便一直留了板寸,再后来因为时间紧张,他又懒得打理,,于是头发又长了,如此循环往复。
每当他苦恼自己头发长太快也太多的时候,樊笼就会立刻跳脚,搞科研的怎么可以要头发呢!去,剃了!
其实他就是嫉妒,因为他没有头发了。
被迫回忆了一遍黑历史,秦思远面无表情地移开眼神,刚想对陈茗说些什么,原斯朗把头从车窗伸了出来。
“小远,上车。”
秦思远皱眉,置若罔闻,烦人,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原斯朗一时尬在了原地。
陈茗不动声色地把秦思远挡在身后,可他却忽视了两人的身高,这就导致现在的场面有点滑稽。
原斯朗和秦思远的视线在陈茗头顶交汇,“缠绵悱恻”。
当然这都是原斯朗的臆想,秦思远压根没再看他一眼,而是傻愣愣地盯着陈茗的头顶,再具体一点,就是盯着他头顶的璇。
后知后觉地认识到现实残酷,陈茗老脸一红,但还是死要面子地站在秦思远身前。
他打着官腔,问原斯朗:“原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连名分都没有的前男友,嚣张到正宫面前来了。
当着他的面抢人?太过分了啊,上车?就你那破车,砸了都嫌脏手。
不论他内心多么地波涛汹涌,他面上依然维持着风平浪静。
不仅他看原斯朗碍眼,原斯朗看他也不顺眼极了,自他回来之后,这个叫陈茗的一直黏在秦思远身边,看到他窝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