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我，但是能看到你，”那个男人还摊在沙发上，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

“好像是的，刚才她的手穿过了你的头，”霍哲回想刚才的神奇一刹那。

“我感觉到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她手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躲了，就像视频里，飞来的重物，本以为会重重的拍击在脸上，结果却像一个影子，只是视觉的错误，像纸片，不，像太阳下的影子，你永远踩不到自己的影子。”

“你是消失了吗？”霍哲旋转的桌子上的杯子，消失的是那个男人而不是自己。

“你摸摸我，看我还在吗？那个男人坐了起来，双手不断地在桌面上摩擦。

霍哲伸出右手，期待着和刚才一样，穿过那个男人的身体，又害怕发生那样的事情。

右手搭在了那个男人的肩头，那个男人侧头看着霍哲的手，

“没有消失，我还在，”

俩个人像经历一场浩劫，紧张的气氛还没有散去。

手掌接触的位置，霍哲忘记了移开，2分钟以后，开始冒起了白烟，霍哲感觉到手心开始发烫，但温度还没有达到让人忍受不了。

“快拿开，”那个男人移动座位，

“你对我而言，是存在的，但你对我的世界，你是不存在的，”霍哲猜测。

“现象看起来是这样，那我的世界去哪里了，难道说空间扭曲，我只是个投影吗？”那个男人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这或许就是我们的没有发现的事情，那天的电话里你的分析或许是对的，平行的世界，在我俩之间是相交的，但是其他的人，是没有相交，”

那个男人对于科学的新发现，从希望，到破灭，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coffee杯，杯子上，淡淡的青色，纯净而无暇，coffee的黄色在杯口，留下几个泡沫。

“我去上个厕所，”从早上到现在，霍哲一直喝着coffee，却从未去厕所。

“你去吧，我等你，”

霍哲离开座位，coffee店的前台，排了很长的队伍，一个女孩拿着电脑，在一个角落里，不断地敲打着键盘，偶尔托着脑袋，看向霍哲，霍哲假装不曾注意。

“你好，您的面包，”服务员把面包送到那个男人面前。

那个男人知道自己是投影，就没有搭理，在手机上，查询着星际迷航里的故事。

“您是刚才的那位先生吗？怎么换了衣服？”

那个男人抬头看着服务员，白色的脚踝下，平底鞋干干净净。

“你能看到我？”

“我怎么能看不见你，你朋友不来，不就是你一个人在这，服务员用手拍了一下那个男人，这次右手在衣服上，留下一个受力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