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金丹级强者,倒是文某有眼无珠了,见过见过。”
文安话音刚落。
那人便嗤笑道:“得了,那日朝会上,我也是从古大师口中听得一二,知晓你们圣地与比那昆仑山也是不逊色丝毫,文平少主还是不要这般客套了。”
文安知晓,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个很明显的普通人,能够得到此人如此看重的原因所在了。
故此,此人到底是真的是跟他聊得还算畅快,愿与他交好才对他不设防备。亦或是故意如此表现出来,意图跟他“文平少主”这个圣地的公子爷套近乎,其实另有所图的伪装。
这些,文安此时还尚未可知。
但,这一刻的相谈甚欢,却是做不得假的。
无论是伪装也好,客套也罢。
看做法,是人心隔肚皮时唯一能够分辨一二的了。
“说起来,文平少主你从那圣地而来,为何……”
宁北之也是有些不解,因为他不管怎么看文安,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根本一点修为基础都没有,要不是对方马车外挂着的信号确确实实证明了对方的身份,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接错人了。
先前他不好意思问,现在文安都问了他的境界一事,他自也是好意思出口询问了。
“这……说来就话长了。”
文安扯了一通慌,这是圣地内已经一致定好的说法,大意就是圣地内其实也暗潮涌动,根本不是什么铁板一块,内部早就有所争斗,而他文平,身为争权夺利中的失败者,被废去了一身功力。
如今,更是被赶出了圣地,总之,他就是万般不得已之下,这才求得圣主让他暂时出来避避风头的。
宁北之一副恍然大悟,且“我懂你”的表情。
他在月河国做供奉许久了,虽然不是月河国人,但是对月河国的那些太子爷争权谋利的事,那也是一个门清。
他对此事,是带着一股不屑的。
也因此,看向文平这个政治斗争“失败者”的时候,眼中带着那么一股子同情的味道。
本应是皇家太子爷,落得个都要被家眷嫌弃,还要亲自赶马车的地步。
这是何等的可怜,可叹,可悲啊!
宁北之已然被文安的遭遇打动了。
他想着之前车内家眷那位红发女子的冷酷表情,便更加觉得文安有些可怜了。
虽然俗话总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是,此人不过就是生在了大家大户,遭到了明明同为家人,却彼此攻击,还惨遭失败才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又如何可恨呢?
宁北之自然是抱着无比的同情,叹息着拍了拍文安的肩膀,“文平公子,在月河国,想必应不会那不长眼的人敢欺负你的。若……真是有人非要找你麻烦,你且放心,尽管报我宁北之的名头,在这月河国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当然了,宁北之也清楚,对方就算是落魄了,那也是圣地的公子爷,足以被月河国国君以贵宾之礼相迎的存在,以古燃的那种说法,就算有所夸大,那也不是寻常人得罪的了滴。
但,宁北之不确定这文安是否还被圣地那边挂念,万一这人是死在了外头都没人理的那种,他如此多上一句话,保不准,也能帮上此人些忙。
他可是听说过,月河国上任国君的亲弟弟,一国之王,被逼着离开了月河国,最终惨死在一些马贼蹄下的故事。
文安应声也是称是,对其表示感谢。
文安自报了个人来历情况,又跟宁北之这么三言两语间的,不知不觉间就把宁北之这个人的底细,都给盘了个底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