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婉转的鸟鸣惊醒了梦中人,维恩头痛欲裂的摁着额心,几番挣扎才从软绵绵的被榻起身,口干舌燥的想找水喝,却被视窗边的身影给愣住了。
室内阴暗未明,早晨微光是迷蒙的,连带模糊了维恩刚睡醒的眼,那人隐于如水波飞舞的红帘之间,一时难以分辨得清。
“米霍克?”她将信将疑的揉揉眼皮,脸上闪过几丝惊喜。
“呋呋呋呋……妳把我当成谁了,希弗。”
多弗朗明哥脚跟搁在摆满购物提袋的方桌,放下飘散墨味的早报一派悠閒的侧过脸,饶富兴味盯着在他床上睡了一夜的女人。
“你……我……”维恩顶着微乱的霜发脑袋一片混乱,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勉强说出通辞达意的话。“我为什么睡在你房间?”
她压紧脑门轻声哀嚎,顾不上这是对方的床狼狈的栽回枕头里。阿,早知道不要学香克斯喝酒浇愁,害她现在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混帐。
多弗朗明哥低笑几声,事不关己的继续浏览报纸。“我把妳从酒吧带回来,妳应该庆幸自己是在我床上醒来。”
他没打算追究宵禁一事,但一个酒不过三巡就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还敢只身在酒吧喝酒,这不是愚蠢是什么。昨夜他凭着见闻色寻到一家即将打烊的酒吧,门一推开就见到趴在吧台酩酊大醉的维恩,身边围绕几个垃圾,下贱的脏手几乎都要摸到她腿上去了。
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么不爽过,熊熊燃烧的愤怒差点就要化了胸口。她是自己处心积虑夺来的国宝,她的存在足以撼动这个腐朽僵化的世界,岂容他人染指分毫?
“在你床上醒来再糟糕不过了。”
维恩不舒服的闭上眼,脑海隐约浮现残馀的印象。在孤岛知道维奥莱特是力库王朝的公主以后,她的情绪忽然变得有点复杂,已经有身世、秘密、阴谋、玩具这么多事要操心,现在又多一个公主,再不有个出口宣洩真的会郁闷而亡。一开始她决定先去扫街购物,看顺眼的全都买起来,买完一轮以后心还是憋得很,这才赫然想到可以效仿香克斯喝酒作乐,嗯……之后就不太清楚,因为她喝醉了。
再重复一次,香克斯真的是个混帐。
“你……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维恩睁开眼睛,戒备又小心的看望男人鼻樑高挺、下颔弧线俐落的侧脸,光线淡淡晕亮他的周身,斜斜洒落在厚实壮硕的古铜胸肌与八块腹肌,将他临摹成一幅千载难逢的光景。
“妳希望我对妳做什么呢?”
他挑起富含侵略的唇线,对折报纸扔到桌上朝她走来,流露连天地都逊他七分的枭雄气息,维恩拉高棉被只露出眼睛紧盯着他,深怕这个风流成性的家夥会做出什么事。
“当然是什么都别做。”维恩拧紧眉心,该死,她头真的很痛,还得跟这个险恶的男人打交道,早知道就不喝了。
“妳是谁的女人跟我无关。”多弗朗明哥坐上床边掀开被单,噙着笑反手轻轻划过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不过,我倒是挺想知道鹰眼那家夥会是什么反应。”
“你唔……”
他忽地欺身封住她的樱桃小嘴,长舌霸道探入,一如他的行事作风粗暴掠夺女人的呼吸与甜美。阳刚暴烈气味铺天盖地而来,维恩死命想推开他,激烈挣扎间银丝缓缓涎下嘴角,她狠咬男人的唇,一股锈味在口腔弥漫开来。
“你放肆!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维恩酒意全消,坐起身用手臂抹去残留唇瓣的温度,胸膛因过剩的怒火剧烈起伏,抬手一个巴掌招呼过去,俄顷间全身挪动不了半吋,掌风仅仅止于多弗朗明哥的右脸之前,遂像强逼就范的线偶双手硬生生收放背后,如若上铐的女囚。
“呋呋呋呋……的确如此。”他透过墨镜将女人凌乱的发、微肿的朱唇,泛红充满恨意的双眸尽收眼底,颇有意思的伸舌舐去汩汩渗血的唇边,牵引丝线抬高女人下颔,强逼她仰望自己。
“我很想看到妳用这张漂亮的脸蛋哭着对我求饶,那样或许我可以打算现在不会要了妳。”多弗朗明哥喉咙滚出深沉猖狂的呋笑,复满粗茧的指头轻扫过维恩敏感的颈项、精致的锁骨,拉低衣领露出一边骨感的肩头,与适合留下咬痕的白皙肌肤。
为了捡回这只被他丢在宫外的野猫,他舍弃了整晚的欢愉,等她清醒才能开始享受狩猎的乐趣。玷污那个冷淡孤僻的鹰眼捧在掌心疼惜的珍宝,光用想的他就兴奋得头皮发麻,鲜血不过是这场刺激的点缀。
丝线不着痕迹的牵动,迫使身体违逆了自我意志,维恩眼眨也不眨直瞪不知廉耻的男人,右眼白令人惊惧的黑吸纳所有光芒,眼神灼烧得快要发狂。
“你活腻了,米霍克不会放过你。”
“哦?要是他现在看到妳这副样子,妳觉得他会露出什么表情呢?”他自然自若的褪去长衫,埋进她冰冷的颈间呼出温热的吐息,根本没在怕这点不成气候的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