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与追命都不在?! 灼华听到文庚年的话眼睛都亮了,她终于自由了。
虽说追命并不曾管辖她的日常,可旁人在,她也总是不好去打扰小和尚。况且他昼出夜伏,除了在智远大师这里用膳的时候可以瞧见他,其余时候,鲜少碰面。同一屋檐下,居然见不着人。
有时候,灼华都在想,是不是他在刻意躲着她。
灼华给文庚年添了一筷子菜,笑意漾然。“阿翁,你就放心吧。我都这般大了,自己顾的了自己的。”
文庚年乐呵呵道:“如此,便好。”
在寒山寺也小住了些时日,每日只能食些素斋饭。终于,灼华忍不住了。这日她草草的用了早膳,平日里要喝三碗素粥的她,今日竟然只喝了小半碗,令在座的其余三人瞠目结舌。
灼华瞧见他们诧异的眼神,尴尬放下碗筷,笑道:“呵呵,寺里的膳食太好吃了,昨夜吃的多了些,有些积食。”
文庚年眼底一片了然,自顾的吃起来。
近两日他便注意到这个小丫头吃的越来越少,昨夜她只是食了一小碗羹汤,哪里会积食。
智远大师眼底也积了些笑意,倒是比他预料的晚了一些。他本以为,这位锦衣玉食的公主殿下,三两日便会吃不下寺中的素斋饭,想不到竟然也坚持了这么多天。
“阿翁,智远师傅,释然小师傅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她要趁着他们还在吃饭的时候,偷偷的去办一些事情。
两位尊者将她拙劣的演技当做玩闹看在眼底,点点头,随她去了。只有释然,有些担忧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莫不是前些时日的病还未痊愈?释然暗自腹诽。这样一想,他草草的扒拉了两口饭,也离开了。
她先是偷摸溜进追命的房间,从他的衣柜里借了一套男式衣衫。又回到自己房间,松了发髻,拭去了口脂,又将纤细无比的弯弯眉毛,描粗了些,最后将追命的长衫套在了身上。
她喜滋滋的坐在铜镜前,欣赏起自己的新扮相。她抚着下巴,一脸风流公子的神色,得意的说道:“这又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哥,好生漂亮。”
她自顾的在铜镜前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己的美色,才开始梳理那一头垂在腰间的秀发。
她挽了近日里京城公子哥最为流行的发髻,用腰间那条白色的细丝带当做发带,配上追命那身黑色的外袍。顷刻间,一位俊俏又不失柔美的公子哥儿映在铜镜里。
她照着铜镜,总感觉这身扮相有些单调。余光瞟到前几日折的桃花,她起身去折了一小支,在发髻出比划了一番。
果然,顺眼了许多。
她放下那支有些枯萎的桃花,抓来了钱袋系在腰间,异常欢腾的下楼去了。
释然回到寒光阁,便一直注意着楼上的动静。
过了许久,却发现她从外面跑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团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行为诡异。
他正想着她为何如此行事,便听到了她下楼的脚步声。
站在窗边的释然连连撤退了几步,直到窗子将他的身影完全挡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释然瞧见了她的新扮相。他的心肝都颤了一下,她这是要做什么?
释然的眼神紧紧的黏在她的身上,片刻都不想离开。
他看着灼华折了一支桃花,然后抬腕插入发间。
释然看着灼华顶着的那朵歪七扭八的桃花,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