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段日子,我得空把篱笆装上。”牛二郎挠着头说。
织女绞着衣衫,低声问:“为什么?我那天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牛二郎重重地叹了口气,眼底遮不住难过,落寞道:“你无家可归,又是替我出头和嫂嫂强辩。如今我身无分文,你一个清白女子就这么和我在一起,无名无份饱受他人冷眼!”
织女还没有开口,他又径自说了下去:“如果这样做,别人更会认定你是轻薄女子,我怎么能允许呢?以后——我们就是邻居,有什么事我就在隔壁。”
这般的忠厚老实,这般的体贴入微,织女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仿佛一股暖流沁入心脾。
她勉强挤出丝笑,点头应承:“好,那以后我就纺织为生。”
就这样晨曦日暮,他带着浆果和打的野味同她一起在小院分食,她则为他制衣做鞋。若逢草市一开,两人便去贩卖织布。农闲时,一起赶着牛去河边漫步……
许是日头清浅,点滴情愫渐浓,伤养好了织女竟想着长相厮守。于是,她便偷偷回到了天宫,找小水帮助。
那段时间牛二郎找不见她,在大雨瓢泼中呼喊她的名字,在草市上一个人接一个人地打听……
“头好重!”
小水揉了揉脸颊,打着呵欠懒散地睁开双眸,伸了伸懒腰可四处也找不到织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