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杂种就忘记这顿闷棍了?本少就该让李九一刀把这杂种的狗头给砍下来!”
李大少气的砰一下拍了拍桌子,拍的自己手掌都有些发麻。
站起身来,猛的一下踹在下人身上,嘴里还怒骂道:“你个废物!就看着颜大小姐进去?就不知道想点法子?本少白养你这个废物了!”
那下人很配合的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嘴里还发出了哎哟的惨叫。
光凭这整日就晓得花天酒地的李大少自然没法一脚踹倒整日忙上忙下、身材壮实的家丁,但他怕李大少接着拿他泻火,干脆往地上一趟,装就要装的像一点,让大少爷消气就行。
他也不敢站起来,只是一脸委屈,脚长在颜大小姐身上,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堵着门不让她进去吧,再说了,颜大小姐身边那个叫吴伯的护卫厉害的紧,上去拦路估计也是个筋断骨折。
李大少气的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乱走,看见什么就砸什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王少和孟老二!你现在就去找他们,和他们说一下这事儿,本少现在被关着,你想办法让他们两找人,一定要把张小树这杂种给整死!听到了吗!”
“是是是,少爷,我现在就去。”
下人看见大少爷总算是要让自己走,不由得松了口气,偷偷瞥了他一眼,然后反手关上房门溜了出去。
走在路上的他,也不禁无奈于少爷的愚昧。
你都被关禁闭了,王家少爷和孟家少爷怎么可能不被关?更何况是知府大人亲自严查此事,也多亏是张小树没死,不然说不定还要掉几个脑袋。
话说回来,那日,他亲眼见到三个壮汉拿棍子给张小树后脑勺敲了七八下,棍子都打断了,再打下去怕是脑浆都能打的到处飞。
哪怕是这样,张小树居然还保住了一条命?下人啧啧称奇,最重要是看起来似乎还没啥后遗症,莫不是死了太多次,阎王爷都想不收他?
哎!
叹了口气,还是觉得老老实实把消息给王家大少和孟家二少送过去,至于有没有用,那就两说,反正口信是带了。
————
砰!
“谁家的脑残啊!每天夜里早上放爆竹,有病吗?”
“你个龟孙儿别让老子逮到!不然非把你腿给打折了!”
“还让不让人睡了!”
最近,叫骂的街坊领居似乎越来越多了......
方言很淡定的睁开眼,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从爆竹声里醒来。
梦中那无面女人到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但到了四小时左右,就无法在缩短,这是方言这几日累计下的经验。
就在刚才,无面女人刚走到他面前还没碰到自己,爆竹就响了。
撑了个懒腰,一天睡两次,一次四小时,其实这样身体还算吃得消,从刚开始开间无面女人的恐惧、惊慌,到现在逐渐习惯,甚至会在爆竹响之前仔细观察无面女人,发现她除了脸恶心了点,身材还是不错的。
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茶案上凝固的蜡油,心中隐约有些猜想。
为什么她只会在自己熟睡四小时左右出现?难道是要达成某个条件才能出现?
依稀记得以前有老人说,人在睡熟时,是魂魄最容易出窍的时候,那么自己这种情况,是不是代表,只有自己魂魄最容易出窍的时候,她才能出现,才能碰到自己?自己最容易魂魄出窍的时候,就是熟睡后的四个小时。
指尖轻轻触碰着冰凉的蜡油,这无面女鬼为什么不先吹灭它?还是说她无法做到这件事?
可是这女鬼能碰到自己,能推开房门......
方言眉头紧锁,这是困扰了他很多天的问题,那女人看起来也不蠢,知道自己在门后放了箸笼就不去碰它,那么蜡烛和爆竹的亏她吃了这么多次,为什么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