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说我是来给陆长安诊病的,你们信吗?”
顾里似没啥事似的从陆长安身上爬起来,看着自家爹,透过爹的的身影,不用看都知道外面那群人的表情了,所以不看更好,一看闹心,索性顾里直接收回目光,识趣的踏过门槛,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家爹身后。
这天底下最靠得住的男人就是自家爹了,顾里转身间无意瞥见了还躺在地上的陆长安,瞬间头顶串烟,这烂桃子,笨蛋,咋还不起来,这是等着大家来观赏那咋地。
陆氏看顾家父女要开溜,便哭喊着扑进屋去,“我儿,你这是咋地了,你可不能再有事啊!不管咋地有啥难言你都跟娘说,你的救命恩人也在,虽说你们之间有了授受不亲的事,但顾大夫也都是为了救你,大家都是能理解的,对吧!”
“对对理解,理解。”人群之中一人开头,后边便都是跟着附和的,那声音此起彼伏,势要轰炸了顾里的耳朵,占了她的思绪,简直无处可逃。
“长安先生你要想开,不如你就将就着娶了顾大夫进门得了,虽说是委屈了您,但也总算堵住悠悠众口啊!”有人调笑着,说着杵人肺管子的话,这是啥话?
顾不得脸都黑了,咋?将就娶了算了?他顾不得的宝贝千金就凭着他们的一句话就嫁了,好像还委屈了那个什么长安还先生的,他可没同意。
“我顾家女儿的婚事自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成了你们在这议论的话题,谁再提此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顾不得拉着自家闺女就走,这破地方不想再呆一秒钟。
顾里一路小跑跟在顾不得身后,也听了一路顾不得的碎碎念,吵的她头疼,就这样还是非常识相的一声没敢吭。
夕阳下远远地是这样一幅景象,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步调一致,左一步,右一步,都不用喊数,看起来非常的协调,在晚霞的映照下就像是一幅皮影戏。
一夜,顾不得未眠,心里反反复复的出现那些人的眼神,那些人的话。顾不得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色放亮,背起药篓拿着铲子出去了。
当当当,天色大亮,药炉的门被砸的咣咣响,害的顾里从床上跌下来,摔了屁股,刚好和昨天的伤匀称了,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很对称。
顾里一瘸一拐的去开门,却见是昨天陆家的小厮,顿时没了好脸色,她发现了,自己要是和陆家沾上关系,绝对没有好事。
“有啥事,等我爹回来再说,现在他不在,你明天再来。”顾里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准备再闷一觉,好好睡个饱。
“别别。”小厮连忙跑过来,伸开手拦在了顾里身前,急道:“您是大夫,得治病救人那,我家老夫人病倒了,起不来床,这事能等,病能等吗?”
顾里嘴角抽搐,眼皮跳,这陆家人就没有一个是善茬子,一个个的强词夺理,没的都能说成是有的。
“好好,我去,我去,劳烦您先把嘴闭上,好不好?”顾里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切,就跟着小厮往陆家赶,她心中就是有千百个不愿,可治病救人是她的责任,一路顾里下了决心,她要忽视那个迂腐的秀才。
“夫人,夫人,大夫来了,您有救了。”
声音喊来,坐在桌边吃点心的陆氏,噎着往下咽,还不忘把剩下的藏到了桌子下面,急忙躺到床上假寝。
一进屋顾里就觉得很奇怪,但是哪里怪,她暂时还说不上来,是什么香?
顾里给陆氏诊脉,眉头微微蹙起,没啥情况啊!这脉跳的苍劲有力,怕是比自己的还好,怎么会突然间卧床了那?
小厮看了眼屋里情况,注意到顾里身后陆氏的手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