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记得将这包药放入竹园那位杯中,入睡前就行。”燕语晴瞧着她手上的停顿,玩味地笑着。
春夏接过那包药,将药包放入袖中,弯腰点头答应着。转身离开,心中正在盘算着该如何将这个阴谋化解,背后突然受到一击,倒了下去。
“这个丫头,真是禁不住试,无趣!”燕语晴将手收回,吩咐着门外候着的家丁将春夏绑了下去。
“母亲,这次机会决不可错过。既然春夏已经取得了那贱人的信任,不如就由我易容成她的模样,不怕她不乖乖地上钩。”
“晴儿,一切需小心,休要弄出人命,切记!只要婚礼前夕她出了任何差错,整个王府必将陷入危机,此时便是你挺身出面化解危机的时刻,你取而代之便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你父王想必也会同意。”
“届时,太子妃之位便是我的了,只要礼成,一切都会成为定数!”燕语晴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一天的来临。
燕王妃将锦盒放在燕语晴的手上:“这个人皮面具定要保管好,这是为娘花重金在一位方士手中求来的,每次用只能维持一个时辰,过了时间便会露出破绽。”
“晴儿记住了!”抱着锦盒的手收紧了一些。燕语默,我说过的,定要叫你加倍偿还!
自破庙归来之后,燕语默在竹园更加勤奋地练功,每一日都不到汗流浃背绝不停下。她怕一停下,便会止不住地想起那些她不愿面对的事实。
“郡主,奴婢刚泡了新茶,要不要过来歇息下?”
燕语默拿出胸口的帕子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点了点头。她坐在石登上,正要一口饮下,却觉着哪里有些不大对劲。这两日,春夏总是刻意地回避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而且一口一个“奴婢”的叫法,听着特别生分。
“春夏。”燕语默将茶杯放在石桌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王妃她们又为难你了。”
“回郡主,奴婢今日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
她瞧见春夏的手掌紧紧地抓着衣裙,不像是害怕或是隐瞒着什么,倒是有些愤怒。燕语默心中更是奇怪,往日的小圆脸并不是这样的,她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郡主若没有其他的要事,奴婢便先告退了。”
那个粉色的衣衫急忙向园外走去,燕语默打量着她的背影,觉着有些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冲着那个背影轻唤着:“小圆脸!”
那人并无停下的反应,脚下的速度加快了几分。这个世界难道真有易容这么梦幻的东西存在着?一个不大好的猜想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地变故,燕语默已经经不起再失去身边的人了。
不管此人的目的为何,总会露出马脚。大婚前夕,王府守卫森严,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进的来,能够在燕王眼皮子底下做戏的只可能是这王府里的人,小圆脸或许此时还关在王府的某个角落里。
燕语默等到夜深,换了夜行衣在王府四下寻找着,最终将目标定在了杂役们居住的院子里。明明是王府杂役们居住的地方,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却站着两名侍卫,这大半夜的,总不见得是守着什么钱财吧。
她轻轻一跃立于房顶,掀了几片瓦片,熟悉的粉色衣衫落入眼中,真的在这里!燕语默丢了一个小石子在春夏的肩上,解开了她的穴道,春夏抬头望着屋顶上的那人的面容,焦急地直摇头。
燕语默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着她不要说话,随即翻了下去,将昏睡散随手撒向门口的侍卫,用掌力将他们缓缓托着放在地上。
她轻推着门走了进去,拿下春夏嘴上的布条:“小圆脸,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郡主,是王妃她们······”春夏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燕语默沉思着:“小圆脸,暂时先委屈你先在这儿待着了,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要让其毁灭,必先要令其膨胀!”
春夏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郡主,春夏不怕,一切听您的,您千万要小心才是!”
燕语默拍了拍她的头,照着原路返回,就像从没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