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皓方才来过了。让王妃放心便罢,王爷自后半夜起,便觉着身子松快了许多,伤口愈合出奇的快,竟是好了大半,连陆、刘两位大夫都说不上个所以然。晨起已是用过一些吃食了。只是,到底是出了那么些血,仍有些头晕。侯爷闻讯也已经过去了,现下两人正在说话呢。”合欢担忧地望着玉藻,“奴婢想着,此番必然是王妃的功绩,奴婢也不敢同戈皓讲。只是王妃,王爷与您本就疏离,王妃做了那么多,却又不让王爷知晓,奴婢,有些替您不值呢。”
玉藻笑笑,“小丫头,你还不懂事呢。”玉藻笑笑,“现下我也有些饿了,你去府中的小厨房看看,有没有现成的吃食。”
合欢破涕为笑,“想吃东西那便是大好了,奴婢这就给您备吃食去。”
玉藻略想了想,叫住了合欢,“一会儿,你再去侯爵夫人那里,看看她起了没有。若是起了,便告诉她,我昨日逛园子受了些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她,今日就不过去说话了,让她好生歇着,在她生产前恐怕都要叨扰府上,等身子好些了,我就过去同她说话。”
湘莲听闻玉藻感染风寒不管不顾便要来看,刘昶规劝良久才是打消了念头,陆、刘二位大夫日日过来诊脉,都传无大恙。湘莲仍旧不甚放心,各式的进补汤药轮换着送进了玉藻的厢房,玉藻皆让合欢偷偷倒了。
数着日子,她的神经也紧绷起来,前遭被灵符击打,后又为云翳疗伤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修为。否则,区区姑获鸟,成型不过数月,自是不在她眼中。只是如今,到底有些力不从心,只怕生出什么变故来。
她忽而想起玉漓放在她香囊中的丸药,服下之后,果然身子轻盈了许多。除去探视照料云翳的时间,她毫厘必争地,吐纳调息。
几日间,云翳的伤已好了大半,伤口以奇迹般地速度开始结痂,终于在第三日,左手已经能简单地活动。
雪又断断续续地下了数日。
那日午后,飘雪才刚停止,强烈的冰冻立刻就凝固了漫漫无垠的积雪面,到了晚间已是冰封千里,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