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石碑也是散发处微微荧光,驱散黑暗。
时间的痕迹,湮灭了石碑千年前的面貌,或许那时它受万人敬仰,可现在它只剩下苟延残喘。
虞尧臣和香玉木然的看着这一幕,良久无声。
直至剩下最后一位光人。
他没有和之前所有人一样循规蹈矩。
只见他的手中突然幻化出了一只光碗。
他蹲下身,将光碗放在霸下的颔下。
光华如水般流入碗中,霸下漆黑的双眼中闪过数个晦涩难懂的崎岖字符。
光人满意的端起已经被填满的光碗。
起身,他出人意料的再次站着不动,彰显着时间的静好。
那样子,仿佛是在默念着数字,直至十时,突然回头。
虞尧臣和香玉相视一眼,皆觉得这离奇诡异。
光人蓦然回首,犹如玉石一般光滑的脸死死盯住虞尧臣的方向。
虞尧臣大惊。
光人慢慢走向他,手中的光碗如同湖中摇摇晃晃的小船。
他走到虞尧臣的面前,放低手腕,将光碗停在虞尧臣的面前。
碗中的水,似一抹月华,倒映着凝视它的人。
“什么意思?”虞尧臣抬头看向这个行为诡异的光人。
光人没有回答他。
碗中,水面中映衬着光人的倒影。
满头华发,杂乱披散,五官被流海遮住,只剩下发白干涸的嘴唇还在外面。
虞尧臣没有发现这一点,接过光碗,双眼发直的盯着碗中的水。
香玉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感到不对劲:
“公子,你怎么了?”
虞尧臣置若罔闻,眉毛深锁,似很矛盾。
矛盾什么?香玉瞬间明白,虞尧臣是在矛盾喝不喝这碗水。
“不能喝!”她连忙出声提醒。
虞尧臣终于下定决心,松开紧锁的眉头,微微一笑。
这一笑,笑得香玉毛骨悚然。
这不是往常的公子,这是谁?
不能让他喝。香玉很快做出决定,伸手去拦,可已为时已晚。
虞尧臣已经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
虞尧臣没觉得自己中了幻术,他万分确信这碗里的东西就是和崂山师门中,那法林里产出的馒头,月会的酒水一样,都是可以滋补灵气,增进法力的灵物。
只不过……效果好像更为猛烈。
虞尧臣闷声倒地,面色涨红不已,头上竟冒出丝丝白烟。
香玉怒之,朝光人喝道:“你给他喝了什么?”
她将虞尧臣扶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望着光人。
就在这时,光人突然开口:
“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