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架子之上,一尺见方紫檀的木盒,上面雕些精细花纹,盖的严丝合缝。
必不是一般的宝物,陈顺便是一踮脚,从架子上取下来。
入手颇沉,轻轻一晃,却是感觉不到里面有东西。牛儿想到元妙的板子,有些怕了,看了眼陈顺,弱弱的道:“顺哥儿,要不...算了。我怕师傅要是知道了会剥了我皮。”
陈顺一贯胆肥,也不管这些,道:“不妨事,我就看下,必不会叫元妙师伯发现。”牛儿还想说些什么。
陈顺早已推开上盖。里面只装着一张类似兽皮的锦帛,上面蝇头小字。
陈顺道:“牛弟你也有习练过这《旋照诀·下册》。”
真是好奇心害死人,牛儿看了一眼,茫然摇了摇头,讷讷道:“师傅只是让我牢牢记住,却是嘱咐我,若是根基未牢固,切莫要贪功冒进。到如今我方知道这旋照诀原来有下册。”
说来元妙也是这个徒弟操碎了心,生怕牛儿贪多嚼不烂。平日里不敢强行逼迫修炼,也不敢一下倾囊相授。只能这般循序渐进,循循善诱。
陈顺道:“我家师傅倒是提起过,说仙道有缘者居之。当年与元妙师伯,二人偶得这旋照诀,蹉跎了大半生却是一无所获。”
陈顺心思比牛儿活络一些,又道:“不若我们寻个地方,细细研读这选照诀如何?”
牛儿道:“顺哥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若是叫师傅知道,免不得又是一顿皮肉开花。”
陈顺自幼散漫惯了,刘元又宠的很,一拍胸脯道:“不妨事,顶多责备几句,不妨事。而且你看这积灰,怕是元妙师伯自己也是有些时日没有来了。我们看完立马还回去,想必元妙师伯肯定发现不了。”
到底还是元妙老道积威甚久,牛儿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喊了两声:“顺哥儿。。。”见陈顺不搭理他,又是喊了一声。
陈顺便是将这册子,小心的取出,轻轻吹了吹。道:“牛儿,不如咱哥俩寻个清净的地儿,好生研读一番。”
见此,微微一叹,事已至此,只得作罢。其实他自己也何尝不是心痒的厉害。只是今日有两个人一起顶缸,好似是感觉不那般害怕。
到底还是做贼心虚,二人蹑手蹑脚,小心放好,又为了掩人耳目,轻轻的用袖子把灰尘匀了匀,觉得万事妥当了,这才轻轻的掩了门,把泥菩萨挪回原来的位置。
探出脑袋往四周瞟了一眼,见没人在外面,这才大着胆子,闪身出来,便是一溜烟没了踪迹。
牛儿前面带头,二人寻了个安静所在。
如果说《旋照诀》上册说的大抵都是些炼气之始的法诀,那这这下册说的,就是行气全身的法门。
陈顺道:“如果说《旋照诀》上册说的大抵都是些炼气之始的法诀,那这这下册说的,就是行气全身的法门。牛弟,你可曾理解法诀的窍门?”
茫然的摇摇头,道:“我比不得你,识字不多,就这也是挨了师傅不少鞭子之后才是勉强记下。”
此诀,只约莫二三百字,却是拗口难懂,索性二人都会背诵上册,花了些心思却是能记下全部。至于其中真意,却是要看这二人的仙缘是否深厚了。
牛儿道:“顺哥儿,不知道你修炼旋照诀上册,可有什么别的感悟?”
陈顺道:“虽说每日都要习练,却是寸功未进。况且我志不在此,若是有朝一日,能发大财,买一座大宅子,天天大鱼大肉,娶十个八个婆娘。想吃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岂不快哉!”
“那师叔肯定不会同意,到时,你怕又是要屁股开花。”
“管他作甚,到时候我翅膀硬了,师傅他老人家七老八十,还是要依仗着我给他养老送终。”心中得意,哼了一声。
牛儿虽跟了元妙老道有些时日,只是资质属实差了些,见识到底浅薄了些。能吃饱饭便是极大的满足。
心中只知道,陈顺这样是不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陈顺说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