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福寿宫。
福寿宫的嬷嬷早就在宫门口候着,见四人来,喜不胜收,忙行礼道:“见过陛下、翊王殿下、翊王妃娘娘还有顾家少夫人,太后娘娘可一直等着呢。”
四人入内,太后正在福寿宫大堂内坐着,见到萧辑萧沥时,就像寻常百姓家的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一般,笑着招手唤二人上前。
萧沥和萧辑同时见礼,礼完后萧辑未坐下,然而是微微一侧身,伸手对着身后的二人向太后说道:“母后,这是翊王妃和顾少夫人。”
太后顺着指引向后看,听闻是翊王妃又忙招手,说:“快走近些。”
顾若飞扶着赵寻嫣向前,太后急忙去握顾若飞的手,甚是急切地说:“快来让哀家好好看看沥儿的媳妇儿。”
顾若飞的手被太后握在手里,并未挣脱,只是带了几分俏皮的神色对着太后说:“太后娘娘,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瞧我,只是我嫂嫂怀着身孕,可否先行赐座?”
太后一看赵寻嫣,也甚是亲切,“哀家竟是糊涂了,快来人去搬椅子过来,”待太监搬过椅子,太后又说:“放的离哀家近些。”
两人坐下,萧辑与萧沥也在一旁坐下,太后先是对着赵寻嫣问:“哀家瞧着像是要足月了?”
赵寻嫣回说:“是,太后娘娘,现下已经九个月了。”
太后一笑,说:“顾丞相好福气,顾相府中已有一孙儿,现下又要添丁了,待生产时进宫通禀一声,哀家让人送去贺礼。”
赵寻嫣微福身,“是,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话落便去看顾若飞,又一次将顾若飞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仔细的瞧着,半响,慈眉善目的说:“沥儿说你是顾相府远亲,哀家瞧着你的模样果然是像顾家的女儿,就是眉目间不羁、泼皮了些。”
旁边的萧沥闻言笑了,直言道:“母后,您可看走眼了,何止是泼皮,简直就是女霸王。”
顾若飞听了回头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转回头来对着太后说:“太后娘娘,家父只是同州的一介商人,我也从小与各位叔伯兄弟一起长大,早早地接触了人间事,所以我只是天性活泼,何有泼皮之说,太后娘娘可不要冤枉了我,好让翊王殿下以后有的是话柄说教我。”
太后闻言一笑,甚是心中喜悦,“你这丫头,还不是泼皮,沥儿刚说了一句你就要立刻扳回三成。”打眼去看萧沥一脸吃瘪的样子,拍拍顾若飞的手,“如此也好,活泼还是泼皮都是我萧家的儿媳了,哀家看你这性子也好,沥儿自幼离京拜师、驻守边关,虽然看着有几分尊贵像,其实骨子里糙得很,你这性子,正好治他。”
顾若飞也笑,应说:“是,太后娘娘,今日我倒是来得值,我在京都城里本就只认识顾伯父和表哥嫂嫂,现下又多了一座靠山。”
太后娘娘又紧着顾若飞和赵寻嫣聊了几句。
这时从外边走进一嬷嬷,跪拜说:“禀太后娘娘,酉时开宴,您该更衣了。”
太后颇有几分遗憾,“哀家年纪大了,这记性也不好,跟你们一聊竟忘了时辰。”
那嬷嬷回说:“太后寿辰宴会,昨日接待外臣已经劳累了一天,今日自晨起时又见了许多京都的官家夫人,奴婢这就服侍太后娘娘更衣休整片刻。”
一旁萧沥萧辑站起,回说:“母后辛苦,儿臣先行告退。”
太后摆摆手,“走吧,你们男儿家先去忙罢,沥儿媳妇儿和赵家丫头留下来,一会我们一起过去。”
太后既然已经发话,就是懿旨,萧辑萧沥回“是”后出了福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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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月二十三日晚,酉时过半,雍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