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严诺作为叶三郎的正房夫人,只需命人好生伺侯着她,再命人好好看管着她便是了。只要不闹出人命,等到孩子一生下来,那女子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但那一天,春桃脸青鼻肿的跑来跟严诺说,那女子不仅打丫鬟,还到春桃的住处撒泼,还说她是狐媚子,要毁了她的脸。春桃之前到底是严诺的贴身丫鬟,现在又是叶三郎屋里的人,虽说还未抬姨娘,可到底过了明面的。怎能让一个外来的野女子欺负了呢?若是如此,未能正家法,只怕严诺这正房夫人的地位都会受到质疑。
严诺也想到了此点,便带着春桃和几个丫鬟到了那女子的院里,本想训斥那女子几句,让她安份些。谁知道严诺尚未开口,那女子竟像发了疯般扑上来,她本能的一抬手去挡,不知怎的,竟打在那女子的脸上。那女子往后一仰,摔了一跤,孩子便没了......
之后,叶三郎大怒,当场便说要休了她。叶老夫人和叶夫人赶到后,两人将叶三郎叫到房里嘀咕了好一会,随后便叫了她进去。
她进去后,叶老夫人和叶三郎皆没出声,倒是叶夫人说了话:“虽然你是三郎名门正娶的夫人,又是严府的大小姐,但这事到底是你的错,现在三郎正怒火中烧,说要休了你。我与母亲好说歹说,他才作罢了。只不过,如果这段时间你还在他眼前晃悠,难免他会做些过火的事。不如这样,你先回娘家呆些时候,等到他的怒火熄了,自然就派人把你接回来了。”
严诺一听此话,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这不是变相的把她赶回娘家了吗?如果此事传出去,叶三郎又不接她回去,她还有活路?
可叶夫人不等她晕过去,立马叫了叶大娘进来,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叶大娘便明是护送,实则押送着严诺回来了。回来时,严诺身边的丫鬟一个也没带。
听到这里,房内众人表情各异,不过有一点大家都知道,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这叶家欺人太甚。而严诺则哭得泪花带雨,几乎瘫倒在地上。
老太君扶了扶额头,示意常直将严诺扶了起来,并向她们招招手,让她们到她身边去。
“我的儿,没想到你在叶家过的竟是这种日子。”老太君边抚着严诺的头发边用帕子拭着眼泪。
大夫人脸上的神色变幻无穷,说不出的感觉。这也难怪,这门婚事可是她选定的。这叶家,好,好,好,竟让她如此掉面子。
“既然叶家将你送了回来,那你就呆在严府吧。严府也不缺你一口饭。我倒要看看,这叶家敢不敢一直将你放在严府。”大夫人一拍椅柄,怒道。
“不行,”
两把声音异口同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