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艺术家大概以为自己在做抢答题,先声夺人道:“这是我小婶家,在亲戚家里走动,有什么奇怪的。”
张报国同志回以一个非常不走心的假笑,“我并没有质疑你在亲戚家里走动的权利,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离开宴会大厅。”
年轻貌美的小丈夫大概是恢复了冷静,又是一幅痛苦无助的样子,他语气低沉地说:“我的袖扣掉了,所以回房间拿了一个新的。”
张报国用笔在本子上做着记录,又问道:“根据录像的显示,从你离开大厅,到你重新回到大厅,总共花了二十八分钟,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请问这一段时间,你一直像你所说的,在找袖扣?”
小丈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时家里的佣人都在楼下帮忙,我自己不是很清楚东西都放在哪,所以找的时候,多花了一点时间。”
张报国在自己的本子上做了记录,又回过头来看向贺先生。
民间艺术家贺先生,毕竟不是专业院校科班出身,表演状态不稳定,刚才还中气十足地恨不得让另一座的山头的观众都能欣赏到自己的演出,现在居然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蒋丽丽女士新上任的小丈夫抬起头,像是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门外的喊声打断。
“队长!”一位穿着警服的小帅哥从门外跑进来,凑到了张报国耳边,一阵耳语。
郝瑟又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
——他在说什么?
哲别今天实在心情不错,所以大发慈悲地做起了同声传译。
“那人跟他说,在门外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份证报回局里让查了档案了,有案底。”哲别啧声,“你们这儿的官家办事真是容易,这么一张小卡片,就能挖清一个人的底细。”
这时,郝瑟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在臆想中演完了人鬼情未了,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小伙伴被当成杀人嫌疑犯正在配合警方调查的林晓。
“瑟儿,还没好吗?需要我帮忙吗?需要请律师吗?”
“暂时不用,你先休息,有事我找你。”
“那好吧,不过你觉不觉得自己自从回国之后,这个生活真的是太丰富多彩了,事情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地来。我觉得你或许需要去向神父忏悔了,让主宽恕你的罪孽,为你驱魔。”既然郝瑟说了不用自己帮忙,那就是事情并不算太严重,所以林晓也幸灾乐祸地开了个玩笑。
郝瑟瞥了眼哲别,对电话那头说:“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哲别撇嘴:什么狗屁神父,老子就算是魔,那也是横扫天下的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