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阳看到南郁就想躲。
南郁:“躲什么?”
他赶紧坐好:“没躲,没躲。”
沐辞和南郁并排坐着,他能看到女孩手腕的红痕,是他留下来的杰作。
童诗雅在储亦臻离开没多久到的,等她陪林桂碧办完离婚手续,外面已经十四点朝外了,她本以为南郁一个人等了很久,结果一到“书屋”,就是现在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她只能坐到司宴阳旁边,南郁的对面。
沐辞话里听不出情绪:“你今天出来就是为了见储亦臻?”
南郁秒答:“只是巧遇。”
“那还真是够巧的。”
南郁:“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说话?”
沐辞:“我有吗?”
“你有!”
“不好意思,我不这样觉得。”
两人之间的火花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司宴阳默默埋下头,做出事不关己的姿态,他巴不得南郁现在把他给忘了。
也是自己嘴贱,看到南南姐在窗外非得说出来,这下好了,挖坑把自己埋了。
沐辞也搞不清楚现在为什么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当时看到储亦臻和南郁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想就冲出去了。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真是不知道他的劲是从哪儿来的,明明一副瘦胳膊瘦腿的样子。
“你们聊什么了?”沐辞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南郁:“没聊什么。”
他当然不信,就算她真的没和储亦臻说什么,那储亦臻肯定多多少少提到了他。
四个人中最迷糊的要属童诗雅了,但好在她对这些事不上心,许听闻给她的试卷她也做的差不多了。
沐辞侧过头:“手还疼吗?”
南郁趁机反击:“谢谢您的关心,好得很呢。”
“你真的要跟我这么说话吗?”
“哈哈,不好意思,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沐辞认输了:“对不起。”
似是没想到他这么快服软,南郁冷哼一声不再和他说话。
储亦臻说的没错,就他这脾气,自己能多和他说一个字,那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司宴阳还在努力降低存在感。
南郁还是看向他:“你怎么在这儿?”
“什么我怎么在这儿?”司宴阳装傻。
看着南郁微微眯眼,他心里一慌:“我我我,我找沐辞个哥问几个问题。”
南郁:“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学?”
司宴阳咽了咽口水:“都是南南姐无形的鞭策和上天的造化啊,哈哈哈……”
“贫嘴。”
在他们斗嘴的间隙,童诗雅已经把剩下的试卷写完了,她轻轻推到南郁面前:“我写好了。”
南郁拿起来翻看:“这么快……”
这个正确率,真是……一言难尽。
她深吸一口气,没关系,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南郁看题的样子很认真,因为靠窗的原因,她的半边脸都沐浴在阳光下,给她整个人都度了一层光圈,随着阅读视角的下移,密密的睫不停地颤抖着,嘴唇也下意识抿成一条直线……
不知不觉,沐辞已经看了她很久了。
“你看,”南郁倾下身体,把那条题指给童诗雅看:“be动词后面加动名词,应该是ing形式……”
不算长的头发从肩上滑落,遮住了她的视线,南郁随意地把头发撩到耳后:
“所以,这题应该选……”
头发又落了下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