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觉得可怕,在这帝都,竟然隐藏着如之苏语凝这般深藏不露的危险人物,可怕就可怕在她们隐藏得太好了,若不是这等巧合,若不是恰巧当时当刻荆明也在,便是那一院子的众人,任谁能看出苏语凝不显山不露水的身手?
“竹叶裂瓷盆?荆兄,你当真没看错?”
荆明的语气坚定:“绝不会错。”
沈子唯皱着眉头:“可她和救胡鹏林飞的女刺客,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一个苏家人,一个是孤儿……”
荆明显然也想不明白,沉思半晌,对沈子唯道:“那女刺客的尸体在哪里,带我去验尸。”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尸检官一点点揭开那女刺客的衣服,荆明自严肃地盯着尸检官的手,沈子唯却背过身捏着鼻子:“荆兄,想不到你还好这一口。”
沈子唯似面壁思过,荆明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半晌,却忽听荆明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是……?”
“什么?”沈子唯转过身,顺着荆明疑惑的眸光看向那女刺客的尸身,在她的胸口,一朵极尽绽放的死亡罂栗就像融进了她的身体,诡秘瘆人。
这样以来,便有了后来沈子唯借沈六之名接近苏语凝的事情,唯一的目的,不过是想查清楚苏语凝和那个女刺客之间到底是什么联系。
荆明猜测那刺客肩头的罂栗花图案应当是某个组织的记号,如果苏语凝和她同为一个组织,就一定不会对这个图案陌生。
昨晚的刺杀是假,望月桥相约是假,一切都只是想逼着苏语凝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