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日子又恢复了平常,曹落笙整日忙着城中琐事,抽了空来便照顾秦瑗,待秦瑗身子好转了些,便搬出了曹宅,住进了先前买下的房子里。
花槿惜在妖界待了些时日,竟然有些想念曹落笙夫妇俩,她随佘信说,“我想回曹宅看看小公子和夫人怎么样了,能不能带我回去?”
佘信本是不愿意的,可看着花槿惜那张祈求自己的脸,还是软下了心来,收拾好家中的东西,带着花槿惜又去了人间,走在曾经待过的地方,花槿惜开心的跳了起来,一路和佘信打打闹闹的到了曹宅门口,去问门口的小工,“你家小少爷可在宅子里?”
“小少爷前些日子搬走了,如今已不在宅子里。”小工指了指城主府院的方向,说,“小少爷搬去了那里。”
花槿惜谢过小工,便急忙跑去了曹落笙的宅院,正要进去,就被门口的小工拦了下来,“这位姑娘可是要找谁?”
“曹落笙公子。”花槿惜笑嘻嘻的回答着那小工,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
“稍等,待小人去禀报。”小工说完,就转身进了府院,寻到曹落笙,他微微行礼,道,“城主,门外有一姑娘求见,说是要找您。”
“姑娘?”曹落笙皱了皱眉,突然喜笑颜开道,“可是一个身上带有奇香的姑娘?”
“是。”
“快去请她进来!”曹落笙激动的说完,趁着小工去请花槿惜的时候,跑去了主房寻秦瑗去了。
“娘子!娘子!槿惜姑娘回来了!”曹落笙豪不遮掩自己兴奋的情绪,大声叫喊着。
秦瑗正绣着花苞,就听见了曹落笙的声音,她眉眼是遮不住的笑意,却还装作生气的样子,白了曹落笙一眼,“瞧把你高兴地样子,这心爱之人回来了可就是不一样了啊,哪里像我,这个连孩子都看护不好的娘子~”
刚一踏进主房,便听见了秦瑗的话,他笑道,“娘子这不是说笑了吗?”随后就搀扶着秦瑗走到了正堂。
看着花槿惜在和佘信在正堂玩弄着些许文物,她轻笑了一声,叫到,“槿惜!”
听闻声音的花槿惜回了头,看见秦瑗,分外欢喜的跑到了秦瑗面前,拉着秦瑗的手道,“夫人近几日可好,可有按时喝安胎药?”
秦瑗听闻安胎药三个字,眼帘垂了下去,似是万般悲伤从眼帘中漂流而下,她轻轻松开花槿惜的手,坐到了一旁,缓缓说道,“那日,你被赶出了曹宅,我便要去寻你,不小心摔在了路上,孩子...”正说着,两滴泪水从她眼角处流了下来,看着分外可怜。
“这!”花槿惜十分自恼的叹了口气道,“夫人,是奴婢的不好,害夫人失去了孩子,今后我必好好服侍夫人,再不让夫人受旁人委屈。”
秦瑗拿起手帕擦过眼角的泪,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怎的总是吃亏?下次可要机灵着点,莫要如此单纯无害。”
“你们姐妹俩好好聊聊,我不打扰你们。”曹落笙说着叫来了佘信,走出了正堂,他询问道,“佘信,你可知花槿惜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吗?”
“花槿惜啊,不知随了谁,竟是好饮果酿,先前在妖界,把我辛辛苦苦酿好的红果子酒喝了个干净。”佘信一说起花槿惜,眼里全是藏不住的爱意,好似那果子酒被喝光了也不心疼。
曹落笙细细想了想,笑道,“那,你先陪我去给她们买些首饰,我们再去鸿宴楼里吃点心喝桃花酿。”
于是,两个大男人,进了凤昭阁,在一群女子羡慕的眼神里,挑选着符合家中两位姑娘的首饰,那样子看起来像极了亲密无间的好友为自己妻子挑选礼物,就在两人挑花了眼,不知买那一个好时,佘信看见了不远处一个银簪,上面镶嵌着玛瑙雕刻而成的花朵,模样有几分像花槿惜的花身,他欣喜的将那个簪子拿了来,问着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凤昭阁阁主,“这簪子多少钱?”
“大人好眼光啊,这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啊,这簪子上的花式,可是照着当日在孙桓孙老板的花园中找到的奇花模样雕刻的,具体模样随机不太清,但是大约就是这模样,有十足的美丽随行的寓意啊!”凤昭阁阁主唠唠叨叨说了很多,都是夸赞这簪子的,佘信听烦了,焦躁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这簪子多少钱便是,哪来呢么多话?”
“啊,这簪子啊,一百两银子。”阁主娇笑着,脸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看着很是虚伪。